“看过,都说治不好了。”
“你看的都是庸医。”
他听到小夫郎气哼哼的,忍不住勾了勾唇,没有告诉他自己甚至曾经还看过太医。
不过感觉到平日乖乖巧巧的小夫郎似乎很生气,头顶都要冒烟的感觉,他是不是该哄一下?
正想着要说什么才能哄好,猛地听到小夫郎说,“我可以把你治好呢,你信不信我?”
顾垚哑然。
司岑直起身,认真的与顾垚对视着,一张还有些胖乎乎的小脸上洋溢着认真。
“就是这个治疗过程可能要吃点苦头,你信我的话,让我给你医治吧。”
他看起来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模样。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清凌凌的,莫名有一种让人信服的笃定。
其实无所谓信不信,只要是小夫郎想做的,顾垚都不会拒绝的。
哪怕他这条腿已经被无数次的宣判了死刑,哪怕就连他所谓的亲生父母都因此而再一次放弃了他。
哪怕这些年他早就已经接受了自己会做一辈子残废的事实。
他也不会拒绝小夫郎的心疼和好意,不忍叫他露出失望的模样。
至于所谓的吃苦头,对于顾垚来说并不算什么。
“好。”
他什么都没问,甚至都不去质疑一下,一个深居简出成长在乡下农家的小哥儿,为什么会医术。
“那就拜托……小岑大夫了。”
大家都叫他满哥儿满哥儿,甚至很多人都忘记了他的大名是什么。
顾垚却总想唤一个和旁人都不一样的称谓。
刚才的瞬间,脱口而出的小岑大夫,让他有一种恍若隔世的亲切感。
司岑也愣住了一下,紧接着就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来。
这天两人没有做太多事,晚上的时候也只是相拥着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顾垚又包了赵老五的牛车,来回跑了几趟。
司岑看到他搬了不少东西回来,他说是要过冬用的,有粮食,肉菜,糕点等等。
司岑莫名觉得他像个囤货过冬的大松鼠。
司岑没有当小尾巴,他趁着顾垚外出的时候,带着大壮往山上跑了一趟。
虽说他甚至能直接用神魂之力修复土土的腿,但也不能堂而皇之毫不遮掩啊,哪怕土土看起来一副他说什么都信的昏聩样子,他也不能太把人当傻子不是。
他认真的在山上找了找,找到了一些也还算有丁点用处的草药。
等到了晚上,两人各自洗漱完,又一起坐在了炕上。
司岑盘着腿,看着坐在面前的顾垚。
“你的腿瘸了是因为断过之后没有接好,骨头长歪了,想要治好就要把骨头正回来。”
“别人治不好那是因为他们不敢,而且也没有那一手捉骨的本事,但我能。”
顾垚点了点头,对司岑全然信任的模样。
“要把骨头正回来,先得先把歪掉的骨头打断,再重新捉骨接上,会很疼。”
白胖胖的手指落到了顾垚凸起的骨头上。
司岑无辜的抬眼看他,“要不要我先把你打昏啊?”
但顾垚还没回答不用,一阵剧痛就从腿上传来。
他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甚至应该是碎了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