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头,安平堂侧门围了密密麻麻一圈人,叶昌林跪在最前面,垂手不停捶地,哭得声嘶力竭:“二弟啊,你和阿萝死得好惨啊!”
于承看到叶昌林的哭相,再听到他的话,眉头一皱。
这叶昌林怎么回事?明明叶萝还活着,他怎么能说叶萝死了?
他为人正直,最见不得别人无端咒人,刚想上前,突然又被叶萝拉了拉他衣角。
对上叶萝愤怒又委屈的眼神,于承再蠢也猜到事情有蹊跷,于是停下动作继续看。
四周人一听叶昌林说叶海林死了,纷纷询问怎么回事。
叶昌林抹了把眼泪,抽泣道:“都怪我,我和二弟阿萝三人去村子里收草药,好不容易收满一车往回赶,谁知路过县城外的悬崖边时,车子一个打滑,二弟就站左边,连人带车给摔进悬崖去了,我侄女阿萝坐在草材上,也一起摔下去了。”
“大家都知道,县城外头那段悬崖有多高,我过去一看,连车子的影子也找不着,等我爬下去一看,底下除了这截带血的衣领,什么都没了,估计。。。。。。估计是被豺狼给叼走了。”说着他边哭边向众人展示他手上带血的布条。
叶昌林向来老实,加上他哭得撕心裂肺,又有血衣为证,围观的人没有不信的,纷纷为叶海林惋惜起来。
叶昌林见众人信了,眼睛一转,继续哭诉:“我可怜的二弟啊,他年经轻轻,还是医学天才,没想
到就这么死了,连尸骨都找不到,阿萝多可爱一孩子,才七岁就去了,呜呜,都是我这个大哥大伯无能,没能救下他们。”
说着他又用力捶着胸口,直到有人上前劝他节哀,他才堪堪停下来:“如今找不着尸骨,为今之计,我也只能为他们立个衣冠冢,逢年过节给他们祭拜一番,希望他们俩地下有知,也能有个安慰。”
“你们谁有空,麻烦去茶楼请一下我爹,我们得赶紧收拾收拾去县城外祭拜,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有热心县民听了,立即帮忙去找人,叶老爷子平日没事就爱在茶楼听戏。
人群里,叶萝就静静地听着叶昌林胡诌,好一张巧嘴,怪不得上一世得手后,没有人看出他杀人的破绽,还能风风光光活这么久。
可惜,上天又给了她一次生命,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叶萝悄悄算着去茶楼请叶老爷子那人的脚程,预计他差不多往回赶了,她先在于承耳边低语片刻后,再用手拨开人群,一把掀开头顶上有衣服。
“大伯,你刚刚说谁死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叶昌林猛地抬头,看到站在人群前面的红衣小姑娘时,浑身一震,差点被吓得屁滚尿流。
“你……你不是……”她不是掉进悬崖,现在应该碎成几块了吗?怎么还活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定晴一看,看到叶昌林口中死掉的叶萝竟然生龙活虎站在这儿,
他们先是吓了一跳,随后确定她还有呼吸,很快又淡定下来,满脸疑惑。
“奇怪,刚刚叶昌林不是说小阿萝被野兽叼走了,怎么她又活了?”
“是啊!不是说连尸首都找不到吗?叶昌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众人的疑问,叶昌林脸色更白,好半天没找出措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