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宋仪轻终究还是没守住,面色苍白地出了“人间世”。
不行,无法沟通。
那笑声有着铺天盖地的侵略性,他根本没办法将其纳入精神体。
如果秦步月在这,肯定会十分诧异。
笑声?
何止是笑声。
这分明是十分话唠的画饼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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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步月悬在嗓子眼的这颗心,终于落回胸腔。
想想也是奇妙,从昨晚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她走完了两个身份。
从死宅写手到芭蕾舞者。
从芭蕾舞者到见习先行者。
连世界都换了副模样。
唯一不变的,似乎是她仍旧一个人……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秦步月坐了起来:“来了!”
这会儿已经下班,她刚在屋里看完了自己和小哀同学的评测。
敲门的是孙楠睿,他身后站了不少人。
不太熟的路战、北行,有些熟了的陈羡于,还有在墙角和人隔了三米远说不上熟不熟的颜江翰……
秦步月眨眨眼:“大家……”这是干嘛来了。
孙楠睿笑道:“走,迎新会!”
秦步月一愣。
陈羡于和她更熟些,道:“就在室外餐厅,会长早就吩咐好了,咱们去吹海风吃烧烤!”
北行生得风流倜傥,嘴角时常挂着笑:“晚上海边有些凉,你可
以披个薄外套,还能防蚊。”
秦步月笑了,应道:“嗯!”
她回屋穿了个防晒衣,跟着大部队一起去室外餐厅。
秦步月不太喜欢男性,不是性取向方面的,而是一种对强势群体的天然畏惧。
她在福利院待过,也去过新的家庭,因为生得好看,遇到过一些很糟糕的事——因为她的小心警惕,没受到实质伤害,却让她对男性产生了强烈的抵触心。
在体力上,她无论如何努力,都反抗不了那些比她强壮三四倍的男性。
当一个人的大臂和你的腰一样粗时,任何技巧都成了笑话。
那种恐怖是极具压迫感的,让她一度不敢靠近任何男性。
那时的秦步月没矫情的资本,她得生活,要去面对学校的老师,面对男同学,更要出门买菜……
后来她为了不遇到那么多人,尝试写起小说。
还好,足以维生。
海城哲学家协会的先行者,除了颜禾都是男性。
起初秦步月是紧张的。
孟博斐很仔细,他让颜禾接待她,一应事宜都安排得细致周到。
适当的距离,反而能给她安全感。
哪怕是孙楠睿,在秦步月那场玩笑话后,也没有再表现出过度的热情。
他未必真的信了秦步月喜欢颜禾,但知道秦步月的意思。
再纠缠,就不礼貌啦。
路战的块头很大,又高又壮,两个秦步月都未必有他大只。
这是秦步月最畏惧的类型。
可即便在今晚的迎新会上,路战也始终离她
远远的,没有让秦步月感觉到半分来自体型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