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單手撐住額頭,額前幾縷碎發散亂在臉頰上,「可能是有些感冒了吧。」
王可可從柜子里扒拉著感冒藥,「笑笑姐,你要真發燒了,該請假就請,別整天幹活就你自己干,獎金大家一起發。」
江笑笑了笑,沒說話,她現在嘴皮子也不利索了。
她感覺身上雞皮疙瘩豎立起來,一股一股的寒意,她抬眼看向四周,並沒有開著的窗戶,用舌尖頂了頂口腔,口腔里有發熱的跡象。
閉上眼睛,感受到眼眶四周也是熱的。糟了,發燒估計是八九不離十了。
「38。4,笑笑姐!你就是發燒了!」
江笑已經沒有力氣去看溫度計,她蜷縮在工位上。
「不行,我幫你給書記請假。」
這就是她倆的不同之處,在王可可的眼中有必要或者沒必要請的假,那就是請。
可到了江笑這邊,有必要或者沒必要的請的假,那就不請,不到十萬火急,她能忍就忍。
「別。。。。。用不著,書記這會兒在一線正忙著。」
還沒來得及阻攔,王可可的電話已經撥過去了,江笑連站起來奪過電話的力氣都沒有。
興許是江笑一貫老實巴交的形象,在這萬分緊急,十分缺人的關頭,書記也立馬批了江笑的假。
所以說整頓職場,還要靠這幫oo後。
江笑拖著酸痛的身子回家,程月華正在打電話,「這事我真不知道,誤會了吧?誒,江笑回來了,我現在就去問問她。」
江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脫下濕漉漉的外衣,一頭栽倒在小床上,著6後她長出一口氣。
程月華一把推開她房間的門,「怎麼回事?剛媒人打來電話,說你上周就給小張老師推了?」
小張老師就是江笑之前那個相親對象。
嘚,該來的還是來了,剛吃下的退燒藥估計起了作用,她感覺渾身出了汗,皮膚也跟著發麻。
她埋進棉被裡沉沉的應聲:「嗯。」
程月華暴怒,掀開她的棉被,正在氣頭上的她,絲毫沒有注意到棉被裡人的異樣。
「你到底想找什麼樣的?!你真把自己當公務員了?你只是一個基層事業編,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中式父母的教育里,好像只有貶低子女,才能找來認同感,她恨極了這種激將法教育方式。
但是江笑的沉默並沒有讓程月華消停。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你也想學你小姨?好好的一副牌最後打的稀巴爛?!」
「小姨那事又不怪她。。。。。。」
她最後語氣綿軟,更像是求饒,「媽,我現在發燒了,您能不能消停會兒?」
程月華終於捨得看一眼被褥裡邊的大紅柿子,她語氣削減幾分,「怎麼回事?早上走還好好的,不會是『二陽』了吧。」
江笑能感受到母愛但不多。
「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