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转学去二中,三中,四中,都在他的计划之内,甚至是走成人高考这条路,也隐隐闪过。
牌不好,又没筹码,这就是现在的困局。
但如果是校园霸凌,就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忍气吞声,这件事不会得到解决。
“我非常非常的讨厌你,滚开啊!”
成敬一把拍开顾言的手,坐在草坪上,大哭起来。
顾言站起来,也不管坐在地上埋头大哭的成敬,自顾自的走上操场,跑步。
安慰?
没那个心思。
女人,如果把她们当作是人类这种高等动物的雌性来看待,她们并不复杂。
但如果要把她们当成女人,那么就非常的复杂。
顾言在揣测女人的心思这件事上,没有耐心。也对安慰女人这件事,没有兴趣。
是的,他没有绅士风度。
空旷的操场上,顾言听着自己的呼吸和脚步,以及时近时远的抽泣。
一圈,一圈,又一圈。
顾言就该像现在这样冷漠,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故事。
跑完最后一圈,顾言停了下来,在草坪上活动身体。
“你知道我父母是谁吗?”
成敬哭够了,沙哑着声音,向顾言问道。
“不知道,但你能这么问,应该是了不得的人物吧。”
“你也不用说你父母的名字,我怕我没办法承受住他们的名字带来的压力,向你卑躬屈膝。这是一个很有用的办法,我想如果你要是对那个人说出你父母的名字,也许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哭泣。”
话已至此,顾言也不准备再说什么。
他前往单双杠的区域,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
等顾言锻炼完,草坪上已经没了成敬的身影。
走了也好。
就是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