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大人记挂,此次大人上路还请对家父多加关照,待到大人回来,小女定在教坊司请大人共饮。”
女子言语似是有千万把勾子,那衙役手上粗鲁的动作瞬间变轻了不少。
“好说,好说……”
*
姜姝才入教坊司不过五日,便有噩耗传来,父亲不堪重负,在流放途中去世了。……
姜姝才入教坊司不过五日,便有噩耗传来,父亲不堪重负,在流放途中去世了。
一月后,教坊司。
姜姝一袭红衣薄衫,钗环琳琅,即使如此也挡不住其眉眼间的姝色。
“哎呀喂,我的祖宗呀,台上的爷可都等急了,咱准备准备上台了。”
姜姝听言仍是不紧不慢的挑选着桌上的珠钗,上了胭脂的红唇微勾。
斜眼看了眼站在旁边的人问道:“教习,你说我今日美吗?”
管事的教习立马拍手回应道:“我的祖宗,你若不美,我这满楼的哥儿都是为谁来的?还不都是为你来的,就连郡守大人今日也来了,你说你面子多大呀!”
听见郡守也来了时,姜姝握住金簪的手一紧,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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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雀秋行其然,那□□熏心的郡守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忍着心中喷涌而出的恨意,似有若无的朝其看了一眼便退下了。
不足一刻钟,郡守身边便有人来请她过去。
乌木做成的门框从外被打开,又很快合上。
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向她走来,姜姝按下微微颤抖的右手。
面上仍是不变的笑意,站起身恭迎对方。
“见过大人。”
“美人,你说你要是早服软跟了我多好,也不至于你父亲在路上早早病逝无人医治,也是可怜了我姜老弟,至死也葬不回故乡,也是唏嘘!”
姜姝走到桌前倒了茶奉上,低垂下头,淡淡的说道:“是父亲没有福分。”
一盏茶下肚,灯下看美人,朦胧秾华。
“美人,夜色也晚了,不如就先安置了吧。”
姜姝抬起头来,脸上早已失去了笑意,一双桃花眼里淬满了冷气,看着对方就像看着一具尸体。
“好呀,只怕这一回郡守大人便要一睡不起了。”
郡守瞬间变了脸色,慌乱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没站稳便软弱脱力的摔倒在地上,“砰”的一声,出声响。
“你,你做了什么?”
姜姝看着倒在地上的郡守,眼里闪过一丝痛快,但这还不够!
乌上的金簪被取下,褪去金簪外表,内里竟是一片细小的刀刃。
她一步步走到对方身侧,锋利的刀刃沿着手臂开始滑动,上好的绫罗衣衫就这样被划成碎片。
郡守蹒跚的在房中爬行,并不灵活的身躯在房中乱动,打碎了一地的碎瓷片。
“你,你别过来,我,我可是朝廷大员,你,你要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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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雀秋行附近!”
“兄弟们,围着这,给我搜!”
姜姝心下一惊,脚下猛地后退几步,下意识将袖中的的金簪握紧。
风中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姜姝额间渗出冷汗。
不可以,她不可以在这里被抓,她还未寻回父亲的尸骨,还没有让父亲魂归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