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那種我各種使絆子折騰你,你卻根本不能拿我如何的存在。
最後這莊家振是被設計招惹了攝政王,這才被處以極刑,也是個悲慘炮灰級別的人物吧。
同為炮灰,柳昕昕勉為其難地給他了點好臉色:「莊公子,該回去了。」
「其實仔細一看,你這小模樣倒是有幾分姿色,難怪顧林義對你念念不忘。」莊家振細細端詳著柳昕昕,嘴角突然微勾,「有沒有興到小爺我府上玩玩?小爺我讓你知道世上的男人可不都是顧林義那種的軟弱貨色。」
「不必了,我一個被休回家的棄婦,還是莫要污了莊公子的名聲。」柳昕昕知道莊家振其實本性不算壞,不是那種為所欲為、飛揚跋扈的傢伙,她語調上少了幾分冰冷,多了幾分調侃。
她站起身來一口悶了杯子內的茶水,讓人把沒吃完的瓜子打包了,付了二十二文,就直接出了茶樓。
莊家振就靜靜地看著柳昕昕這財迷的小舉動,沒想到顧林義的世子妃居然是這樣的女人,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莊家振立刻跟了上去,對著柳昕昕說道:「小嬌娘,要不要一起去喝點小酒?」
柳昕昕看著居然纏上來的莊家振,直截了當地說道:「莊公子,我跟顧世子可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沒必要為了氣他故意來招惹我,沒有意義的。」
莊家振愣了愣,沒想到這女人還真是個妙人兒!
「不不不,可有意義了!」莊家振一下子樂呵呵地走在柳昕昕的身側,對她詢問道,「小娘子,可要吃根糖葫蘆?」
柳昕昕厭煩地看了眼跟蒼蠅一樣圍在自己身邊的莊家振,果然不該給他點好臉色!
一路上,柳昕昕可是完全不搭理莊家振,只是扛不住他這話癆不斷摧殘自己耳朵,就在她即將發作時,突然耳邊吵吵擾擾鬧人心煩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好奇地轉頭一看,結果就見原本聒噪的莊家振一反之前的吵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直勾勾地盯向了不遠處的地方。
柳昕昕順著莊家振的視線看去,居然是眉眼間滲著冰冷寒霜的柳衾衾。
她心底一驚,完蛋了,柳衾衾看到自己的舔狗跑來跟著自己,怕是對自己更有敵意,這樣可不妙。
莊家振見到了柳衾衾,立刻丟下了柳昕昕走到了柳衾衾的面前,對著她關心地詢問道:「衾衾,好久不見。」
「莊哥哥,你怎麼來了?」柳衾衾雖然話是對莊家振說的,但是視線卻緊盯著柳昕昕,「你怎麼跟她在一起?」
「路上遇上的,倒是你準備出門?」莊家振看著柳衾衾依舊是過去那般,雖然喚著自己「莊哥哥」,但是那語調中的漠然和冰冷真的聽得讓他心寒……
柳衾衾原本不想搭理莊家振這個惹人厭的紈絝子弟,不過看著他是一路纏著柳昕昕走過來的,便勉為其難地回答道:「百寶閣進了一批貨,我過去看看。」
「我陪你去。」莊家振痴痴地看著抬眸看向自己看來的柳衾衾,展露一抹笑意,對著她溫柔地說道。
「不必了,你約了人,怕是不太方便。」柳衾衾故作抱歉地對著莊家振解釋道,「莊哥哥等以後有機會吧。」
莊家振聽著這句熟悉的推托之詞,還高揚的嘴角直接僵硬住了,她總是如此與自己保持距離,若即若離地勾著自己。
「衾衾,為什麼你又拒絕了我的提親?你與顧林義的婚事不是由你的養姐代你嫁了,這一回又是為何?」莊家振不知為何,似乎已經達到了極限,總是被人如此忽冷忽熱的對待,任是誰也受不了。
一旁準備溜掉的柳昕昕聽了這話,實在是忍不住,直接躲在拐角處聽起了壁角……
「莊哥哥,昕昕姐這才嫁給顧世子又被休,現如今我哪裡有心情考慮自己的婚事,父親也因為朝堂上凜王的針對而煩惱不已。」柳衾衾心底可是煩悶不已,但是現如今並不是得罪莊家振的好時機,便如此柔聲細語地解釋起來了,「莊哥哥,你不要生氣,其他人來提親我父親也都推拒了,畢竟現如今並不是談婚論嫁的好時機……」
柳衾衾看著莊家振有所鬆動,便續而解釋著:「再者說,父親若是立刻就答應了你的提親,被其他人知曉了,一定是以為我為了與你成親,這才讓昕昕姐代我嫁給顧世子。這事若是傳到了凜王耳中,豈不是會連累莊哥哥你……」
柳衾衾一副故作關心莊家振的言辭讓柳昕昕聽得嘆為觀止,怪不得這莊家振對其如此死心塌地,真是厲害了!
柳昕昕想想應該又是一番情深意切地勸說,然後把這終極舔狗莊家振給打發了,原本還以為是舔狗的反抗,看來沒戲了。
就在柳昕昕準備回府繼續嗑瓜子之際,劇情突然向她喜聞樂見的方向調轉而去!
「柳二小姐,你當真還要用這種可笑的託詞來打發我麼?我會畏懼那些?」莊家振不知怎麼,像是幡然醒悟般,對著柳衾衾說道,「你是不是不願意嫁給我?既然如此,你當初就不應該……」
「莊哥哥,你是不是聽了昕昕姐什麼話,才會如此誤解我?!」柳衾衾聽了莊家振突然音量拔高的言語,忙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眸眼內便閃現出了淚花,就聽她哽咽地質問道,「我不知道她對你說了些什麼,但是現如今的我,真的是無暇顧及自己的婚事,並非是……你怎麼能如此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