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一天都跟这些人打交道,包括洗澡的时候,有人给她按摩,洗完了也有人给她涂各种精油,甚至每日洗完脸的护肤都不用她自己做。
起初她不太好意思,想自己来,然而每次得到的回答皆是:“我们是专业的,请相信我们。”
柳时:“……”
久而久之,她不挣扎了。
除了营养师,其他像护理师都是女人。
她被伺候的像是古代娘娘,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负责吃、睡和美美美。
这些人日日夜夜住在这里,在大厅里面打地铺,有一天柳时问白季帆:“让他们睡在大厅会不会不太好?”
白季帆说:“我给他们一天一万的工资,包吃喝,让他们睡地板很委屈吗?”
柳时:“……”
一天一万,一个月三十万。
她又好伺候,她们让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这么好的活,她也想干。
……
这之后,眨眼间到了九月一号。
新一届的高三正式开学。
那天柳时趴在窗边,支头望着外面大好的阳光,心绪烦乱。
好想去上学啊……
眼下她回来有二十多天了,六十五斤的体重升到快八十斤,皮肤、头和气色比之前好得多,虽然暂且谈不上细腻,但至少一眼能看得过去。
她偶尔会梦到在山里生活的情景,每每会惊醒,然后一夜未眠。
……
十月中旬,她这只金丝雀重新焕出光彩,体重维持在九十斤,长如黑色绸缎,皮肤光泽透亮,嫩滑白皙似剥了壳的鸡蛋。 这一天,别墅里所有人都离开,临走前拿了封口费,防止传出去他们的关系。
这一天也是柳时最后留在这里的一天。
今晚过后,她会回到她的小公寓,等着他每晚过去。
原本一切很顺利,可这个夜晚,是个雷雨天。
柳时对着手机里的天气预报愁眉苦脸。
上一次在山里经历了雷雨天之后,她更害怕了。
那晚屋顶的茅草被大雨击破,有几处往下漏水,浇得她浑身冰凉,当晚烧,后来被安娜喂了一片退烧药,扛过来了。
她本欲第二天采完蘑菇修一修,结果蘑菇没采上,就被安娜打晕带走。
心惊胆战地抱着被子缩起来,柳时只露出个小脑袋,等待着暴雨的降临。
哎,她有点想念安娜了。
好歹还会给她喂退烧药。
她没想到暴雨没来,白季帆先来了。
察觉到他进来,柳时有点懵,“白总?”
他习惯性嗯了一声,躺在她身边,把她拽得紧紧的被子扯过来一半。
这意思,是在这里睡了。
柳时想到之前和白季帆睡的那一晚上,立马收起了自己的唉声叹气,老老实实躺着。
这可是他家,她要是惹他不高兴,随时可能被丢出去的。
他依然是背对着她,柳时轻轻扭头去看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