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州城,京兆尹府内。
宰相府的公子已经失踪好几天了,任凭杨夫人大闹京兆尹府,京兆尹府的府尹沈彰也没有任何法子。
杨夫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先前被人谋害就差点要了她的老命,如今竟然好几天都见不到人影,她撑着半口气坐在京兆尹府的衙门里,头凌乱,面色憔悴的哭诉:“沈大人,一定是熠国那个质子图谋不轨,居心叵测,秘密把老身的儿子掳了去,沈大人,宰相不在京中,你可要为老身做主啊。”
沈彰也不知是倒了哪门子的霉运,宰相府接二连三出事,一想到那个手握朝中三省六部杨裕,这些年深得圣心的成为了陛下面前第一重臣,可真是为难死他了。
办得好,那是职责所在。办不好,头上这顶乌纱帽可就难保喽!
再说这杨夫人,自从儿子失踪后,就天天往衙门来,他每天都要花时间应付这位宰相夫人,都没时间忙其他案子了。
真是头疼,真是一个头九个大。
“杨夫人,您稍安勿躁,杨公子失踪,下官这心里也急啊,早就已经命人去寻了。只是还没有消息,杨夫人稍安勿躁,这岐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找个人也需要时间。”
“不是有人看见他去南风馆了吗?你们传南风馆的人来问话了吗?是不是他们那儿的娈童把我的宝贝儿子拐跑了?”一想到这个被宠上天的儿子有断袖之癖,这杨夫人就追悔莫及,心叹没有早早的管束好儿子,那南风馆能是什么好地方,只会让她儿子越学越坏。
一想到这里,她就对南风馆恨的牙痒痒。
不过这事要追溯源头的话,得怪那熠国质子,一个男人,偏偏生的比女人还好看,让她那宝贝儿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从此从混青楼改成了好男风。
“传了,南风馆的人说杨公子前几日并未去过那儿,不光南风馆,整个岐州城的青楼茶坊下官都派人排查了。”
“我的儿……我的儿……你到底去哪儿了呀?你可真是让为娘担心死了……”说着,这位宰相夫人又伤心欲绝地哭上了。
沈彰却在她掩面痛哭的时候偷偷地离开了,总不能啥事都不干的陪着这位宰相夫人干等吧?
京中可是除了这位贵人,还有其他贵人都是他沈彰得罪不起的。
这不,太子殿下就派人来传沈彰了,命他去太子府走一遭。
“沈大人最近忙得很呀?本宫派人去请,都请了这么久。”薛时玮手中把玩着那枚翡翠貔貅,意味深长地看着沈彰问道。
沈彰急忙跪下行礼,“太子殿下说笑了,实在是手上有些棘手的事情要处理。”
“本宫已经听说了,是宰相府的杨平文失踪一案让沈大人焦头烂额了。”
“哎,这杨夫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如今丢了,宰相又不在府中,只好来下官的府上闹了。”
“杨平文你不用找了,他在本宫的府上。”薛时玮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沈彰震惊地看向薛时玮,好似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你平身吧,别跪着了。是本宫把杨平文那厮关了起来。”薛时玮重复道。
沈彰这才反应过来,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起身道:“殿下,您这是唱的哪出呀?为何要关押杨公子?杨夫人现在都急疯了,殿下,您赶快把杨公子给放了吧!”
“放了他?沈大人,你既然问本宫为何要关他,那倒不如听听本宫关他的理由,听完之后你再考虑要不要本宫放了他?”
薛时玮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异常的严肃,沈彰也不敢含糊,低声道:“那殿下且说说这杨公子犯了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