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吃瓜弟子再听不下去,捂着心口快速把饭扒拉完,匆匆跑去学习。
余郡司冷笑一声,“妖就是妖,铁长老太过仁慈,什么东西都能收为弟子。”
“不然你也去试试看,看他收不收你这坨东西?”林雾犹如一个炮仗,火力全开。
“上次我们碰面,我是炼气你是筑基,这次遇见,我变成筑基,等下次见到,会不会我已经金丹,而你还是筑基?真是垃圾。”
夹枪带棍的一番话让余郡司眼珠颤动,一时心梗。
邬盈月:“林雾,我们是你的师兄师姐,你连什么是尊敬长辈都不知道吗?”
林雾:“师长是师长,你们是你们,你气息悬浮,是磕了多少丹药才送上筑基的?底子不牢,这辈子也就这样,一眼望到头,真是悲哀。”
她骂得起劲,炮口又对准那群不知姓名的小跟班。
“跟狗一样巴结跪舔有用吗?除了逢年过节的三瓜两枣,他们威风你们挡刀之外,你们还能得到什么?我看你们资质不差,自发向上说不定还更有前途,真是愚蠢。”
兴致上头,把围观群众也一顿骂:“就知道看热闹,不知道看热闹最容易受牵连吗?有这个功夫多吃点饭能长高,多学点东西能增智,一天天的净知道浪费光阴。”
全场寂静,如同第一次见她让妖报名而使出问天阵时那般沉默。
余郡司和邬盈月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平时互看不顺眼顶多就是阴阳怪气,再不行直接动手,哪有这样不顾脸面破口大骂的。
“别人都有错,那你有没有?”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雾理直气壮道:“我的错就是太优秀,总是引起小心眼的嫉妒。”
她回过头去,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个时候插嘴。
张开的嘴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立即闭上,又马上重启道:“霍老,今天天气真好,您现在才来吃饭呐?”
她脸上端着笑,霍老也跟着笑,“我就是路过,闻到一股酒香,香的哟,把我从门外勾进来,你说巧不巧?”
林雾拍手,“这不巧了吗?我这里有一壶酒,打算拿来炼丹的,如果您喜欢就送您。”
变脸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霍老:“是吗?那就太谢谢你了,我请你到反省堂去坐坐,准备了礼物给你。”
林雾干笑,“反省堂就不去了吧?”
上次被毒打的经历,她至今记忆深刻。
霍老:“那可不行,上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很有缘,你这么久不来看我,我还很意外,还有那三位小友,一起走吧。”
三个意识清醒的人和一个醉鬼就这样被霍老带到反省堂,那些无辜或不无辜的被林雾骂的人连个还嘴的机会都没有。
燕归辞醉酒,无法独立进入一个房间,霍老拒绝林雾对于等他酒醒再罚的提议,把两人扔进同一间房。
人数翻倍,难度也翻倍,问题是燕归辞根本没有意识,他被打中,感受到疼痛的人还是林雾。
她既要保护燕归辞,又要独自面对翻倍难度,心情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在艰难的翻腾躲避中,燕归辞被震醒,晕乎乎地睁开眼。
林雾摇晃他的衣领,怒道:“你要不给我变成蛇,好好待着别妨碍我,要不就给我好好打这些木头人!”
傀儡并不会因为林雾停下而停止攻击,就在她说话的时间里,一根棍子砸在她背上,她嚎一嗓子,拉着燕归辞满场跑。
燕归辞没听清林雾说什么,被她拉着逃窜,脑袋更是混乱。
他抓着林雾的手,一声声地喊,“林雾,林雾……”
林雾布完阵法,躲在阵法里看着大力破阵的傀儡,终于能短暂歇口气。
阵法在傀儡手中摇摇欲坠,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她喘息着,咬牙切齿道:“叫魂呢?喊什么喊!”
就在她话音落下之时,阵法被傀儡强制打破,她吐出一句骂,又拉着燕归辞开始跑。
傀儡实在作弊,筑基期打不碎阵法就升到金丹,一堆金丹一起攻击,阵法根本挡不住多久,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人想出的这个惩罚?!
“阿嚏!”反省堂门口,霍老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继续观看弟子们在面对傀儡时的表现。
这个名叫林雾的弟子是真经打啊,他随手拿起一支笔,在一本册子上找到林雾的名字,写下一个数字。
房间里,林雾额头渗出汗水,打算摆烂挨一顿打算了。
她坐在再次建起的阵法里,这次阵法再破,她也不跑了。
这次的阵法同样没坚持太久,林雾呼吸还没喘匀就裂开,燕归辞的脸忽然在她面前放大。
林雾:“你他爹的到底要干……”什么?
燕归辞堵住她的嘴,抱着她将其禁锢在怀中,所有攻击都落在他背上。
林雾顾不得他亲她这件事,只想开开他脑袋看里面是不是红薯,难道傀儡攻击他,她就不会疼吗……好像还真没那么疼。
他的皮……鳞片很厚,一般的攻击都能挡住,傀儡又不是要他们的命,不会真下死手。
这种疼分出十分之四到林雾身上,勉强可以忍受。
反省堂里,霍老差点被瓜子呛到,把房间换掉,看看另外两个人的情况。
年轻人啊,真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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