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突然觉得心生疲惫,他从小被父亲严苛要求,即使现在长大了也一直都克已慎独,遵循教导时刻注意言行举止。
他时刻注意身份,是众人口中受人敬仰的“白先生”。他知道父亲看中雪地族群的荣耀,也知道父亲想让他成为凤凰的伴侣,这样便可以稳定雪豹族的地位。
池鸯是例外,她确实扰乱了他的心绪。可是白霜在理智与感情中还是坚持着自已的立场,他送走了池鸯。即使这次在集结地遇上,他更多的时候都是远远的看着池鸯,约束自已不要上前。
他在努力成为父亲认可的接班人。
可为什么,他感觉自已活的好累,就连保护自已在意的人都这么困难。
白霜又想起了那只被摔死的小雪雀,幼小的他跪在父亲面前连哭都不敢,强忍着眼泪低着头接受父亲的训斥,等到父亲走后他回房捧起已经不动弹的小雪雀,那个幼小的生命窝在他的手里,渐渐的散去了所有的温度,那颗小小的心脏也在他手里停止了跳动。
不会让你毁了白霜
藏在云里的月亮在这个时候挣脱了束缚,露出了半边身子也照亮了周身围绕的黑暗。银宵率先打破了沉默,将他那一头长发撩起用一根带子绑了个马尾“集结地就这么大,滞留在这的兽人们多,空着的山洞少,如果将小池鸯藏在有人的山洞不现实,她长得好看在哪都惹人注意,最大可能就是藏在空着的山洞,我再去找找。”
说着,银宵变回了兽形,以优美的姿态踩在雪地上往前走去。兽形的嗅觉灵敏度更高,加上池鸯身上带有特殊的香味,银宵想着,怎么着也能找到点线索吧。
池鸯从昏迷中清醒的时候发现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她尝试动了动身体,手被背在身后绑着,腿也被绑着。嘴里被塞了一大块兽皮压着她的舌头没法动弹,她的头也疼的要命。停顿了一会儿让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勉强看清楚她在一个很小的山洞里。她努力直起上半身坐起来,让自已的背靠在了石壁上。
这时池鸯才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她当时把大雪球滚好后,觉得大雪人太难堆了,便放在那里想继续回去堆兔子玩算了。刚在门口坐下后脑就被人闷了一棍子,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山洞不透光,池鸯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自已晕过去多久了。一片黑暗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她沉重的呼吸声。她很想站起身找找有没有出口,可是稍微动一下头都疼的阵阵发晕。
安静的环境里突然传来一串脚步声,随着声音从远到近,池鸯的心也被揪了起来。
是谁?
跟着脚步一起靠近的是火光,不多时,朔星举着火把阴沉着脸出现在了池鸯面前,池鸯震惊的瞪大了眼。她记得白霜说过,朔星是他的朋友,可是?为什么?
“醒了?”朔星将火把固定在墙上,蹲下身细细打量着池鸯。
不可否认,这个雌性拥有一张极其精致的小脸,皮肤又白又嫩,特别是那双眼睛,随时都像氤氲着雾气,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生怜惜。
朔星伸手把塞在池鸯嘴里的兽皮拿下来,被撑的太久池鸯的嘴角都发疼,说话的嗓音都沙哑了“为什么。”
这话问的朔星嗤笑了一声,他用力捏住池鸯的下颚,将她白嫩的肌肤都按出了红色的指印。
属于狼的眼睛透出森寒的光,愤恨的瞪着池鸯。
“因为你影响到白霜了。”朔星压低的声音混杂着嘶哑,口吻中明显带着怒气。“我不会让你毁了白霜的!他可是天生的魂兽,以后会是凤凰的伴侣,是雪豹族族长!是雪地的统领主!”
每说一句话,朔星的声音都大几分,面上的表情也扭曲几近疯魔,捏着池鸯下颚的手力道也越来越大,
池鸯眼里泪光点点,下颚疼的她眼尾染上了水汽。朔星疯魔一般的表情也吓着她了,恍神间她好像看见了以前实验室里的实验人员正拿着鞭子抽打着她,只要她一落泪他们就会更起劲的抽她。
女孩强迫自已不能哭,可是生理反应哪里又是她能忍得住的,全身心的恐慌随着眨眼的瞬间弥漫开,眼泪就顺着白软的脸颊滚落到了朔星的手上。
液体的湿润感在手背上蔓延开,雪狼嘲讽般的冷哼了一声,想起刚刚白霜为了她旁敲侧击的威胁自已,怒火就随着心脏烧了起来,捏着她下颚的手用力往上一抬,露出了女孩雪白的咽喉。
他抬起另一只手,大掌很轻松的就环掐住了池鸯细嫩的脖子,虎口正好卡在了她的咽喉处。池鸯被捏着下颚说不出话来,窒息感混杂着死亡的气息随着朔星收紧的手笼罩了她的全身。
手掌下的触感是温热的,因为喘不上气来女孩吞咽着口水导致咽喉的滚动,像极了白霜说的小雪雀那颗跳动的心脏。
白霜一直都只觉得,是他父亲在气头上摔死了那只小雪雀。
其实不是的,是朔星。
是朔星将窝在白霜床上的小雪雀用双手捧起来,替它顺了顺毛,感受着它的柔软,最后高举过头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池鸯已经喘不上气来,小脸憋的通红,泪水几乎是一颗接着一颗砸在了朔星手上。眸子里的难受与害怕反倒是更激起了朔星的凌虐欲,他掐着池鸯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你就是用这样一副娇柔的模样去勾引了白霜对吗?还有你这双眼睛,真让人作呕。”
缺氧的大脑已经让眼前阵阵发黑,墙上火把的光在池鸯眼里都模糊了起来。她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