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聊天之际,阿猫跟陀螺也来了。我们几人坐在国父纪念馆的走廊下讨论,偶尔用手机看看前几届的b赛影片或起身跳几段动作,直到天黑时才散会。
我与何秀娜肩并肩走着,穿过国父纪念馆的广场。就在快到捷运站入口时,她停下脚步说:「我跟你说,刚刚发生了一件大事,但是说了你要保密喔。」。
「什麽事?」
「不准说出去喔。」
「好啦,我能跟谁说,更何况你也知道我的为人。」
何秀娜有点窃笑地说:「刚刚来这儿的路上,小虎向我告白哩。」。
「真的假的!」我兴奋地惊呼,「那你怎麽回答?」。
「我说先从朋友做起,说实在话,我还不太认识他耶。」
「也对,突然就在一起,好像也怪怪的吼。」我用手肘顶顶她,「不错喔,何秀娜,有人追耶。」。
她淡淡地说:「如果告白的人是天宇就好了。」。
参与了太多课外活动,学校的课业有一点点落後,最近几次考试,成绩都在及格边缘。我算了几题方程式,想到明天理化课还有作业没完成,就一个头两个大,拼命地r0u太yanx,准备继续埋头苦读时,我听见车库门打开的声音,从窗户望下去,珍妮醉醺醺地下车,醉倒在庭院草地上。
本来,我不打算理她的,想说她躺一下就会自己回房去了吧,可是,当我好不容易ga0定理化作业後,起身伸个懒腰,朝窗外一看,珍妮竟然还躺在那里。
我只好下楼,蹲在她身旁,看她睡得真沉,便捏住珍妮的鼻子。她马上甩甩头却不醒,我偷笑几声,又捏住她的鼻子。几秒钟不到,珍妮就张开眼。我赶紧缩手。
她迷迷糊糊地站起来,看了我一眼说:「还没睡阿?」。
「本来要睡了,看见你还躺在这儿,所以来看看。」
「刚刚你捏我鼻子?」珍妮一说完就伸手捏我鼻子,毫不留情。
「好痛!」我用力把她的手甩开,摀着自己的鼻子,「真的很痛耶。」。
「活该。」她打开门,我俩进了家门,她便走到冰箱拿了一罐啤酒。
「别喝了,这样子有点可怕。」
「可怕?」珍妮没有生气,反而有点好奇我的反应。
「我觉得你好像酒jg上瘾了。」
她耸耸肩膀说:「那又怎样。」她将啤酒放在吧台,却没拉拉环,拿起一旁的水瓶倒了些水喝。
我见她坐下来,没打算离开,也去倒了杯水,坐在她旁边。
「你说我样子可怕?是喝酒的样子?」珍妮问。
「是喝酒後疯癫失控的样子吧?」我也不太确定。
「我疯癫失控?哪有这回事,我酒品很好的,从不喝醉。」
「或许吧。」我耸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这间屋子有闹鬼吗?」。
「闹鬼?开什麽玩笑,没有,我住在这儿十多年了,从没遇到这档事。」
会不会是鬼跟在珍妮後头呢?「你最近有见鬼吗?」
「你才见鬼呢!说什麽莫名其妙的话。」
「可是我真的看见你的影子像活的,自己会动。」
珍妮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却忍不住发笑,哈哈大笑起来。「我看你要去看jg神科了,影子怎麽会自己动。」
「是真的。」
珍妮打了个哈欠,指着一个柜子说:「那里面有摄影机,你真的太闲的话,可以拍点证据给我瞧瞧。」。
哪有这麽好拍,那早能证明灵异事件的存在了,我内心嘀咕。
「对了,明天团聚要来,可能会排演到你的过场。」
「嗯,好。」
顿时,俩人陷入一阵沉默。我喝光水,起身想准备上楼。珍妮却开口说:「没事的话,再坐一下,多聊一会儿。」。
我点点头,又再坐回高脚椅上,珍妮却没有想开口聊天的样子。看着啤酒罐布满水珠,话题在我脑袋打转,真不知要聊什麽,最讨厌这样的情况了。而她也只呆呆地望着吧台前的落地窗。
突然,我想起铭风老师说的,珍妮是个寂寞的人。发呆的她,在想什麽呢?
「老师,《舞之魅影》的故事是你想的吗?」我好奇地问。
「起头是你妈编的,其实,这原本要编成芭蕾舞剧的,後来就尘封许久。」说完,珍妮便站起来,「好了,累了,去睡吧。」。
她打着哈欠,走上楼去,留下傻眼的我。是谁说要再坐一下,多聊一会儿的!我扁嘴,无奈地看着那罐还未打开的啤酒。
放学,我背着书包才离开校门口,姚天宇就在背後喊我。
「你家在哪个方向?」
「我没有要回家,我要去舞团练舞,在南京东路,要搭捷运去。」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