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主子,我家主子请您过去,你睡了吗?”是曦雾的丫头,想来曦雾也是睡不着吧。
“我马上过去。”翻身坐起来,套上衣服弄了弄头发就出了门,反正晚上也没人看。
过到曦雾那才知道屋里并非只有她一人胤禛也在,此时想闪已经不可能了,只好进去行礼,看到胤禛正坐在桌前,旁边的曦雾正在为他倒酒。
“四爷吉祥。”
“嗯,起喀吧。”
“谢四爷。”
“近日可好。”胤禛拿起桌上的洒杯浅偿一口。
“谢四爷关心雪柔很好。”
“过来陪我喝酒。”
“啊……”
“啊……”我和曦雾同时愣住了。
“爷,雪柔不会喝洒。”曦雾有些怯怯的对胤禛说。
“不会?嗯?”胤禛拿着洒杯斜看着我,眼里的神色满是让我不明所以,忽的想起前几月曾有过的醉酒,一时心絮万千。
“谢爷抬爱。”知道是回拒不了了,不如大大方方,其实近来发生的事闷在胸口,我也早就想找一个人一醉解千愁了,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竟会是胤禛,和未来的雍正皇帝共求一醉也算是有幸了。
“你下去吧,这里不用谁伺候了。”胤禛对着旁边的曦雾说到。
“是。”曦雾恭身退下,临走时对我看到探询的眼神,我对她坦然一笑。
“四爷,我敬你。”我大大方方的走到桌前坐下,自已倒上一杯酒对着胤禛举起。
“好。”胤禛不多说什么一口饮下。
“再敬您?”再满满的倒上一杯对胤禛举起。
“我受了。”来来去去的我和胤禛转眼就喝了七八杯了。
“不问我为何要你陪我喝酒?”喝到第十杯后胤禛停下手,看着酒杯问到。
“不问。”我又倒满一杯洒。
“你向来不是都避着我吗,今日怎会如此坦然?难不成也是见到大势所驱?”
“我只是想醉一回,难得有四爷也有此雅兴。”
“你怎知我想醉?”
“四爷,难道不是吗?”我露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
“你有心事?”
“四爷,你不是也一样。”我笑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酒杯
“是胤祯?”他没有叫胤祯的顺号,而是直呼了胤祯的名字。
节[日十更]
“四爷,说笑了。”我轻笑着饮下一杯酒,一阵火辣的感觉从喉头滑过炙热中带着丝丝的痛。
“是谁?能让你如此。”
“呵,四爷你又说笑了,没有谁,我不是很好吗?”酒过穿肠心,胸口有丝丝的苦涩蔓延开来。
“别忘了我的话。”胤慢慢的喝下一杯,眼神轻轻的看着我,眼里却泅浓的不着边际。
“呵,四爷我再敬你。”我再次对胤举起酒杯,胤却不理会我的酒,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里满是揄掖,我笑着迎上他的眼睛,毫不躲避。我不想就这么认输,对于历史,我从不想改变,也不想参入,但我也不会向它低头,若要我就这么的向胤屈服,我做不到,却又找不到离开的方向。
“你很特别。”过了许久吐出这么一句话。
“四爷,这就是你留我在府里的原因吗?”
“你很聪明。”
“不过我现在并不仅是对你好奇了,嗯?”胤放下洒杯对我挑起眉头把头伸近我,眼里是种不着边际的光。
“呵呵……”我不惊不恐的对他报以一笑。胤坐回凳上,把洒杯拿到面前却又不喝,看着手里的洒杯转了转,忽然开口。“好,既然你敬我,那就得有个说法。”脑子已经有点胀胀的了,长吸一口气举起杯子道:“敬四爷将来高居庙堂。”胤看了看外面嘴角抽动了一下,晒笑道:“呵……高居庙堂?”
“四爷,时不与我,我不与时,虽深云藏龙,但却总有云开之时,四爷这些个道理你自然要比雪柔明了多了。”微笑着对胤说到,说的什么却有点不自知了,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哦?说来听听。”
眼前的东西已经有点晃晃的了,我却还是保持着笑,道:“韬光养晦”。胤明显的一愣,随既恢复神色,把身子后仰看着我,眼里深不见底,许久道:“你真的很聪明……你可以猜到我心里所想,那你可猜到我现在所想?”胤的嘴角滑出一个弧度,但绝对不是笑。
“还望四爷赐教。”
“你让人感到压迫,像你这样的女子若不能留在身边,就更不能让你站到别人的身边。”胤禛的脸我已看不清太多了,只是觉得他眼里直射到我身上的光让我没有由来的一颤,敢紧坐下不再多讲什么。
头越来越晕了,迷迷糊糊的烛光也变得不清不楚了。
胤真自顾的喝起酒来,我也只是强撑着没有倒下去,却再也不敢喝,也喝不下了。当最后看着胤闭上了眼睛,我也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一个趔趄,还好被门外守着的丫头跑进来扶住了。丫头身后站的好像是曦雾,却又看的不大真切,眼皮重的不行,最后只有沉沉的压了下去。
醒来已是第二日中午,又是一阵扑天盖地的头痛,口渴的不行,强忍着唤了人进来,连忙示意倒水给我,满满的喝了两杯茶水后,才感觉好受了点,但头还是痛的不行,躺下却又睡不着又感到屋里闷的慌,就让丫头给我换了衣服,松松的扎了头发跑到园子里吹风去了。
节[日十更}
不知不觉已到了深秋了,园子里的叶子开始落下了,地上零星的散着点点的黄叶,偶尔还会有些从树上落下,在风中转着一个又一个的圈,像一个舞者用尽一生的力量向世人展示着她最绝美的的一面,但最后还是不得不落下,梧桐叶落满庭阴,锁闭朱门试院深。我坐在树下看着风起叶落,心里平静的像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