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烦请八爷派人送我回去吧。”我也尽量用淡淡的语气回复着他。
“嗯。”胤祀淡淡的回了一声,然后抬脚离开,没有再回一下头。
不一会就有丫头进来伺候我起身,穿戴整齐后丫头对着外面叫了一声,就有两个下人进来,对着我行了个礼说明是胤祀派来送我回府的。我也不多问什么就随着他们出门,走在有些熟悉的园子里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什么都有,好像走了很久,也好像是一下子,就到了大门口。漆红的大门应声打开,我抬脚走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只有空空的房柱花木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似有似无的风吹过,木枝摆了摆却又随既恢复了原状,风过无痕。
“你们主子没有跟着皇上到塞外吗?”我一边走着一边问着旁边的下人。旁边的人连忙回道:“皇上要八爷打理一些朝中事物,下个月再起程行围。”
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很无聊,他走不走关我什么事。不再开口,走到四阿哥府前,一个下人就跑前一步拍了拍门,不一会儿有人开了门,见是我连忙行了个礼,我挥了挥手走了进去,却被门外的一个下人叫住。
“小姐,我家主子要奴才把这个给您,这是进贡来的,对外伤甚是有效。”我看了看说话那个人,原来送我回来中的一个竟是胤祀平日贴身的太监,此时他正双手托着一个白色的小瓶放到我的面前。
我伸手拿过那个瓶子打开盖子,一股清香带着凉凉的感觉扑面而来。“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太监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不过也不愧是皇子身边的人,反映比一般下人要快的多,马上不着痕迹的回了我的话。“奴才叫秦柱。”
“嗯,秦柱你听着,把这东西带回去给你们家主子,告诉他雪柔谢过八爷赏赐,但雪柔身份低下不敢受用贡品。”说完我把小瓶放回秦柱尚未缩回的手里,然后转身不再理会其它,直直的朝里走去,身后的大门应声而闭,一切都阻挡在门外,脸上的痛被另一种痛掩没。
节[日十更]
因为脸上有伤不便出门,就安安静静的过了几天,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在房里,连曦雾那里也不走动了,怕她见了我的伤又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天气也不似前些日子那么躁热了,每天睡到很晚才起,看看书困了就又睡,过了两三日脸上的伤也不那么明显了,曦雾见我连着两三日不去找她就自己过来了,我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很多,只是红肿还没有完全消,她见到还是吓了一大跳,眼泪茫茫的问我怎么回事,看到她的样子我更不敢告诉她真像了,只是说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摔的,她开始的时候也是不信怎么可能一摔就摔到脸,但最后经不住我胡搅蛮缠东拉西扯,终于不再追问。
转眼就到了八月中旬了,每天闲待着没事做就想起了要干点什么事,想到清装那么难穿,就来了兴趣想改两件衣服,叫管家找了个善于女工的丫头过来,画了一副自己想的设计图给她看,不敢改的太多,只是把腰身收了收,不再像是穿个灯笼一样的宽宽大大,袖子改长了一点把上面部分也改细了点,最重要的是扭扣改到了前面,下身则设计了一条现代很流行的裙裤,上腰较窄越到脚边越宽最后就像是合到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裙子。总体来讲还是不失清装的原有特色,我也不想穿出来被别人当成怪物看。那丫头问了我一些细致的要求,说过两日就可以完工,又问我要什么样式的料子,拿了几匹布料过来要我选,我看了看就选了匹月白的,又看到了一匹淡青色的和一匹水色的,感觉很适和若兰和曦雾,就要她再多做两件出来。
等到拿到成品时,已是五六日之后,那丫头的手果然是巧,不仅按我的意思做出了衣服还配上了精致的纹边,我的那件月白的衣口和袖口上都绣上了梅花,腰身地方由下花而上绣着一枝含苞欲放的梅花,娇艳中又不乏清雅。另外两件也各自己绣了其他的花饰,各具风情特色。
兴冲冲的跑去曦雾那把衣服拿给她,她看了也很是喜欢,约好第二天一起穿了新衣去找若兰,可还没聊到一会儿,就有下人匆匆的跑了进来,说外面有个女子求见,我和曦雾都是一愣,有谁会来找我?叫那下人带进来,竟是若兰,却又不是往日的若兰,眼神憔悴,脸色苍白,头发也有些散乱,一进门竟有些站不稳的晃晃了晃,我和曦雾连连忙站起来奔过去扶她坐下。
“若兰,你这是怎么了。”曦雾连忙开口问。我倒来一杯水递给若兰,她连忙一口喝尽,随既眼泪就掉了下来,见她哭了我也一下子急到不行道:“是呀,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若兰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哽咽着道:“老夫人走了……”。
“哦,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放宽心。”曦雾听她讲完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安慰她。
节[日十更]
“老夫人走了,侧福晋要把我指给表主子当妾。”若兰接着说完。
“什么?”我急的一下子站起来,若兰口中的表主子我以前在年府的时候见过,猥琐小人一个。曦雾也是一脸的惊讶的瞪大眼睛道:“怎会这样。”
“其实早在年前侧福晋就跟老夫人提过,我不愿意,老夫人就回了侧福晋,没想到却因此得罪了侧福晋,现下老夫人去了才两日,她就急着要把我送到表主子那去,我不从她就命人把我关到柴房里去了,关了一日不让我进食,我是乘着看守的人打盹的空子拼了命的跑了出来,不敢回家,只好来找两位姐姐了。”说完又是一颗颗眼泪不停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