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把刚才的事情一一复述给商鹤后,说了句俏皮话,“所以你能处理吗?”
“能不能处理我不知道,不过嘛……”商鹤夸赞般折了躲不知名的小花儿别在沈枝耳后根。
“怼得不错,就当做好事,挫挫这些贵圈小姐们那自以为是的锐气。”
“你的关注点都歪到天际线去了。”
沈枝从商鹤怀里退离,笑骂,“我是问你能不能处理,没让你助纣为虐。”
商鹤仍旧不以为意,他与沈枝并肩而坐,“枝枝,我处理不了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两件。”
沈枝觉得商鹤还是不正经,于是用鞋尖踢他,“我在认真和你说事情呢,你别满脸不在乎。”
“我没有不在乎。”
商鹤说着,也学着沈枝的动作用鞋尖回应她,“而且我的意思是说,在做商太太这段时间里,枝枝不用怕给我惹麻烦。”
“就算把天怼破,把地怼裂,都有商鹤兜着。”商鹤倾身上去,与沈枝近距离对视。
这还是沈枝第一次收到这样嚣张却极其宠溺的话语。
甚至比任何一句情话都要好听。
即便是奶奶,也只会劝沈枝说,‘囡囡乖乖听大人老师的话,也别和别人吵架,闭闭眼就过去了,千万别惹麻烦。’
因为寄人篱下,加之不想给奶奶惹麻烦的缘故。
导致沈枝在面对很多即将爆的麻烦里,都以心平气和、不惹麻烦的心态强制性将事情翻篇。
这也让别人总觉得沈枝是颗软柿子,很好拿捏欺负。
可在商鹤这里,却让她别怕惹麻烦,尽情做自己。
那颗被藏得极深的心脏正在被商鹤一点一点地挖掘。
沈枝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她想避开商鹤灼热的视线。
却在扭头之际,双颊就被捧住。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但沈枝的视线始终飘忽不定。
她不敢直视商鹤,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将自己锁在这个是非之地。
她也不想因为麻烦商鹤,而觉得自己应该回予商鹤情感,将自己画地为牢。
商鹤捧着沈枝的脸,并拉近双方的距离,“枝枝是不是想说,怕给我添麻烦?”
被看破情绪的沈枝垂下眼帘,几片细微的亮片在灯光和月光的照耀下,似泪花。
良久,她才轻轻点头,“给你添麻烦,不好。”
商鹤有些无奈,他稍稍颔,后沉吟道:“枝枝,我有没有给你添过麻烦?”
“?”沈枝忽而抬眼,满脸诧异地盯着问出这番话的商鹤。
商鹤失笑,指尖点点沈枝的鼻尖,“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居然问我?”沈枝揪住商鹤的耳朵往外扯了扯,“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你不知道吗?”
商鹤大笑着握住沈枝的手,“这不就对了嘛。既然我能给你添麻烦,你又为什么怕给我添麻烦呢。”
闻言,沈枝彻底释怀了,随着商鹤一起笑。
酒过三巡,深夜准时来临,宾客们也逐渐散去。
在送走最后一波宾客,商家人相互挥手道别。
沈枝起身挽着商鹤也准备回去。
就在这时,秦叔急匆匆跑进来,冲到商鹤跟前,“小鹤,榛榛到现在都没回家,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失踪不过是秦榛榛的一贯套路罢。
这四年里,商鹤早就见惯不怪了,也没见得这秦榛榛失踪被找回后缺胳膊少腿。
“秦叔,她要是不想活早就把自己作没了。你快回去吧,明天她觉得没就自己回来了。”
商鹤简单安慰了秦叔几句,便催促秦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