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九五至尊,我哪里敢罚陛下。”
燕聿朗笑:“既如此,那这事儿可就揭过了,你可不许再恼我了。”
“对了,那地契你要收好,府邸落成还需些日子。”
陆清悦疑惑:“府邸?”
“嗯,朕赏给五品诰命夫人的府邸。”
陆清悦原本是想过些日子,在陆府附近再买座宅子,毕竟她是成过婚的,哪还能回去陆府住的道理。
没想到燕聿已经为她打算好了。
“那地段极好,陛下可真舍得。”
“不舍得怎么哄夫人开心?”
第二日,陆回带着十多辆马车,以及好些个家丁小厮,来到了少将军府前。
一声令下,他们进了府中,开始小心有序地搬起了东西。
陆清悦还命老孙头拿来了库房的钥匙,命人搬走里面的嫁妆。
王氏等人闻讯赶来,林栀看着那些珍贵的物件一件件被搬走,心口慌。
陆清悦走了之后,少将军府岂不是要变回以前的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段嫆带着人来拦住了搬东西的家丁小厮们。
她气势十足:“我是郡王府赵二公子的侧夫人,我看谁敢动!”
家丁小厮们面面相觑,等她进了府中,他们默默地将手里的东西抬上马车。
段嫆直奔陆清悦而来,控诉道。
“嫂子,你当真要如此绝情,不顾这么多年的情分,与哥哥和离?”
陆清悦被逗笑了:“情分?二小姐说出这两个字不心虚吗?”
她抬了抬手,示意下人继续搬。
段嫆上前阻止:“都别搬了,不许搬,给我放下!”
陆清悦:“这些是我的东西,我自然是要全部带走,二小姐阻拦是什么意思,莫非想贪我的嫁妆。”
段嫆噎住,可这些全是好东西,本该成为他们的好东西,她怎么能光看着陆清悦搬走。
一日之内,众所皆知京城出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是陆清悦救了皇帝,被封了五品诰命夫人。
第二件是陆清悦请旨与少将军段衡和离了。
第三件是少将军府王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胆敢下毒谋害主子,被打进了大牢,三日后处死。
大家众说纷纭,都在揣摩这三件事之间的关联,其中不乏有幸灾乐祸的。
“少将军自打仗归来后,少将军府真是一年比一年热闹啊。”
“可不是嘛,时不时就要丢人现眼一番,以前怎么不见这么多事啊?”
“嗐,听说是少将军夫人大病一场,王老夫人接过了管家权。”
说到此处,大家哪里还不懂。
无非是王氏不懂管理偌大的少将军府呗,才闹出了那么多事。
再有,段嫆是她的女儿,李嬷嬷是她的贴身奴婢,偏偏这两人闹出来的事情最大。
“教女无方,又御下不严,摊上这样的娘,也是苦了战功赫赫的少将军了。”
“说不准啊,老定远侯府的衰落也与她有关。”
王氏听得火冒三丈,心头梗闷,却不能冲出去与他们理论,否则又得平添一处谈资。
从大理寺出来,陆清悦让红棉回了趟陆府,她的东西多,得多策几辆马车来才行。
丫鬟婆子们的手脚很麻利,很快便把院子里所有的家当都收拾好了。
陆清悦:“明日把这些花花草草,和这梨树也带走。”
丫鬟婆子们:“哎,夫人放心,我们一定搬得干干净净。”
陆清悦院子里闹出的动静,全府上下都听得到,王氏和段衡赶来挽留。
王氏来拉她的手:“清悦,你这是在做什么呀,误会不是解释清楚了嘛!我并没有害你,全是那老奴私自下的毒手。”
陆清悦木着脸躲开:“王老夫人,李嬷嬷是你身边的人,这里头弯弯曲曲的事儿,当真是她一个老奴婢敢做的?”
王氏苦口解释:“那老奴在我身边伺候了几十年,想必是野心养大了。”
“那在京城的夫人贵女面前抹黑我,损坏我的名声,害得我被大家排挤,王老夫人和二小姐推脱不了吧。”
王氏语塞,段衡来到陆清悦面前,满脸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