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下个雪而已,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别大惊小怪的。”郝樊在自家媳妇的嘟蛋子上拍一把,示意他小点声,同时朝周围乘客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俺家这位南方来的,多体谅一下。”
苏羽捂住嘴巴,不再出声,但一双眼睛依旧贪恋的盯着窗外雪景,心头难掩激动。
太美了,鹅毛大雪大气滂沱,跟江南的潺潺小溪属于完全不同风格的美。
可苏羽一下飞机,瞬间就觉得不美了,他冻得将恨不得把头缩进脖子里,两条小腿颤颤巍巍。
“哥……哥,我好……好冷啊,不敢张嘴,怕牙齿……会冻掉。”
郝樊忙张开自己的大衣,把人搂进怀里,刚出机场就钻进出租车,朝最近的宾馆驶去。
从坐上车开始,男人就跟司机大叔唠起了嗑,一路唠到他们下车才恋恋不舍的中止话题。
这要放在以前,苏羽都会怀疑他们是不是认识,现在倒也习以为常了。
因为郝樊说过,东北不养内向的人,他们这的老爷们,走马路牙子上,跟道边的狗都能唠上两句。
走进宾馆的房间,郝樊将两大行李箱打开,把装在里面的衣服一股脑的倒出来。
除了军大衣狗皮帽之外,还有各种穿在里面的衬衣衬裤,雪地靴,棉手套……
“哥,有必要穿什么多吗?”苏羽看的头皮麻,不敢相信这么多衣服待会都要包裹在自己身上。
“要不你少穿两件,出去站一会儿试试,看看会不会被冻成冰棍。”
苏羽又不傻,他才不出去试,刚下飞机那一会儿,迎面刮来的风,差点没把他的鼻子冻掉。
“可这要怎么穿啊?里三层外三层的!”苏羽拿起一件羽绒马甲,又郁闷的放下了,他都都不知道要先穿哪个,再套哪个?
“你看你着啥急?让哥一件一件的给你安排。”
将宾馆的空调开到最大,待温度升起来后,郝樊先将自家媳妇剥个精光,然后秋衣秋裤,毛衣毛裤,棉衣棉裤……
“哥,可以了吗?好紧啊,我快要喘不上来气了?”苏羽一张小脸卤通红,都快被包成粽子了。
“你也知道太紧了难受?那以后能不能也多放松一下,收缩的那么紧,哥的牛子都快被你夹断了。”郝樊边给自家媳妇穿羽绒马甲,边打开了话匣子,瞧他那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就好像嘴里说出的来的是很稀疏平常的话题。
苏羽:??
不是,本来聊得挺正经的,他怎么突然贴脸开大啊?
“你能不能别一天天的搞颜色,穿你的衣服,别逼我在你的老家扇你啊!”
听到这话,男人不服气的啧啧嘴。
不是刚才冻得哧哧哈哈,嘴都张不开的时候了,他现在又牛逼起来了。
郝樊刻意公报私仇,在给自家媳妇穿上羽绒服后,猛地将腰带收紧。
猝不及防间,苏羽就像是被主人突然抓到手心里把玩的仓鼠一般,出叽的一声惨叫。
“你干嘛啊?想勒死我啊?”苏羽可记仇了,立马回甩男人俩个大逼斗。
一天不打浑身难受,真是贱的他。
挨了收拾后,男人明显老实多了,他将一件绿色的大袄撑开,披到自家媳妇身上:“来,最后再穿上军大衣,带上狗皮帽,围上围巾,大功告成。”
苏羽:……
面对宾馆房间里的镜子,苏羽笨拙的蹦两下,此刻的他圆滚滚的一团,跟个松花蛋似的。
本来清纯靓丽的好小伙,愣是被一层又一层棉衣,给裹成了小老头。
这下真不冷了,还忙活出了热汗。
苏羽将围巾扒到下巴处,露出半张白皙的小脸,呼呼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