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村民听得响动,都围了过来。
“大牛叔,我爹他到底怎么了?”
“老二哥在盖瓦片时,脚踩的横梁突然断裂,他就从屋顶摔下来了。腿断了。现在在镇上医馆。你们谁跟我过去?
“我跟你去。三丫,你留在家里陪娘。”
“四丫头,让宝林赶牛车送你们过去。有啥需要帮忙的言语一声。”
二奶奶匆匆赶来。
“我也去,我也去看看。”李老头不好再躲着了。
一行四人急匆匆往镇上赶。
等大家来到医馆,只见老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腿绑得像个木乃伊。大狗子和二狗子守在身边。
堂上坐着两个人。
“您就是老二兄弟的父亲吧!我是盖房的东家。生这种事情我也感到很难过。放心,我已经让医馆的大夫处理好伤口,回去好好养着就可以了。”
“大夫,我爹的腿如何了?”
四丫理都不理东家。直接问大夫。
“这位兄台腿摔断了,我已帮他正骨,包扎完毕。这是五天份的伤药,回去后煎给他喝,可消肿消炎。休息够半年,或可恢复。”
“那您的意思是也有可能不能恢复?”
“是这意思没错。每个病患的情况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如果各位有心,可到县城回春堂找薛神医,这腿可就有保证了。”
“谢谢大夫。”四丫深深一鞠躬。
“额,这里是五十两银子,是我赔偿给老二兄弟的医药费。还请大叔收下。”
东家有点尴尬到说。
“是不是有点少啊?我老二哥腿断了,得休息半年,还有可能好不了。这五十两是打叫花子的吧?”宝林叔语气很不好。
“是啊,我们还打算去县城找薛神医医治。这五十两可不够。”四丫说。
“我的银子都花在盖房子上了,就剩下这五十两了,我也没银子了。”
“没银子也可以,只要你的腿也断了就行。”大牛阴森森地盯着东家。
“八十两,再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最后两边的人签了文书,盖了手印。李老头迅把那包八十两银子收入囊中。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当大家回到村里,天都快黑了。罗氏和三丫在门口着急地等待着。
村民们关心地围在老宅,等着消息,毕竟大家都是堂亲。族长和村长,二爷爷一边等一边聊聊天。
众人帮忙把老二抬进屋里。
大牛把事情处理的情况跟大家说一下。
“嗯,现在的情况我们知道了。就是说想要好得撤底,还得去县城找那个薛神医,对吧?”族长问大牛。
“嗯,他是这么说的。”
“薛神医,我也听说过,据说原来是宫里的太医,因为出了点事,才到我们祥云县来的。医术可高明了。”
村里拉牛车的老根叔说道。
“这治腿是大事,老二今年还不到四十岁,总不能下半辈子就瘫在床上。去咱们得去县城看看。”
二奶奶字字句句都为老二着想。
“没错,二奶奶。我已经和大哥二哥商量好了,明天我们就上县城去。”
这治腿确实不能耽搁。
“爷,东家赔偿的银子给我吧,我们明天上县城。”
“好你个陈稻香(二奶奶闺名),上嘴皮碰一下下嘴皮,就要上县城看腿。人家镇上的大夫不是已经医治好了吗?上县城干啥,白白浪费了这些银子。”
“奶,话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会白白浪费呢?薛神医医术好,镇上的大夫都说,去找薛神医,爹的腿肯定没问题。奶,难道你想爹下半辈子在床上度过吗?”
四丫一下子火就大了。
“再怎么治那也只是长工命。那银子我还想给我贵哥留着上府城考秀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