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我走,我真的会死,过了夜里十二点,我真的会死,求你们了。”
无论我如何,他们都不为所动,觉得我就一神经病。
“哐当。”
大门紧闭,我被几个白大褂给捆起来,死死按在床铺上,任凭我怎么挣扎都无果。
想到这一切,都是周哥造成的,我心里恨极。
手臂一疼,冰冷的针头,扎入我的皮肉,我双手渐渐失去力气,双眼只有白中泛黄的天花板。
两眼恍惚,最终人事不知。
在醒过来,已然是夜间,清冷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我看清楚所在的地方,这是个小房间,小的不能再小。
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里布满了厚厚的灰尘,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墙壁上的壁纸早已脱落,露出了斑驳的墙壁。
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一道道黯淡的光影。
房间里的家具显得破旧不堪,仿佛经受了无数次的风雨侵蚀。
一张破旧的床榻上,凌乱地堆放着发黄的被褥。
角落里,一只古老的衣柜歪斜着,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房间内,蛛网密布,角落里不时有蟑螂和鼠类出没。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墙上挂着一幅破旧的画像,画中的人物面容模糊,仿佛在低语着什么秘密。
在这阴森的氛围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
每一次声响,都会让人心头一紧。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或许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后背发麻,不知道时间是几时,我却能清晰感觉到,我身体里能量的流失,我知道,那是生命即将结束的信号。
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我还有大好的年华,我还没有收拾那对狗男女。
突然,我低头看到手腕上的小熊发带,它又回来了,之前丢在警局的,不知道为何又回来。
在死亡的驱使下,我哪还管这些,狠狠咬紧后槽牙,想着这几天发生的种种。
“我知道,你跟在我身边。”
我的声音,出奇的冷静,空洞的房间里,能听到我的回声。
只有我知道,自己有多紧张。
“如果你还想让我帮你,你就把我弄出去。”
我在赌,赌真的有东西跟着我。
“咔嚓。”
紧闭的窗户被弄开,一阵冷风拂过,窗边帘子晃动几下,我似是一
女人的身影。
白色的连衣裙,黑如瀑的长发。
一晃眼,不见了踪影,我看着大开的窗户,我知道赌对了,也知道,她不会伤害我,只是想让我帮忙。
我顾不了这么多,拼尽全身力气,爬起来,奔着窗户而去。
窗户上是二楼,我鼓起勇气,一个纵步跳了下去,我以为自己会受伤,没想,中途不知哪里吹来的阴风,把我垫了下,我安稳的落到了地上,预期的疼痛,一点没有到来。
“谢谢你。”
我内心复杂。
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发带。
接下来的一路,都无比顺畅,只是我的脚步越来越重。
我咬紧压根,感受着死亡来临的压迫。
终于,我跨出了精神病院的范围,却忍不住回头去看。
精神病院被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环绕,从远处望去,这座建筑如同一座被遗弃的古堡,带着一丝神秘和诡异。
我感到一股沉重的气氛扑面而来。
铁质的大门在夜风中晃动“吱吱”作响,本就压抑的地方,更添一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