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淡漠,聲音清冷,他想逼徐令儀主動和離,便不可能對她好。
「況且……」沈清淮的視線落在皇帝身上,他神色淡漠冰寒,聲音清冷:「不過是一隻畜生,這畜生你如果要養在府中,便不要讓它亂跑,若咬傷了人,不僅這畜生我不會留你也是。」
皇帝實在受不了對著沈清淮喊了一聲,
畜生說誰是畜生。
沈清淮對上這畜生靈動的眼睛,他似乎從那雙狗眼之中看到了不屑。
沈清淮身邊的奴僕見狀,直接一腳踢上來福,將它踹出幾步遠。
皇帝被踹到胸口,身體本能的嗚咽兩聲。
徐令儀心疼極了,眼睛發紅,聲音哽咽,跪在沈清淮面前連忙求情,「夫君,我保證來福很乖的,它從來不咬人,也不隨便叫,今天是例外,日後我會管好來福。」
沈清淮對上她那雙清眸,到底沒再說什麼。直接大步走了。
徐令儀等他走後,才敢抱起來福。
「福寶,你怎麼樣痛不痛,是我沒用,沒保護好你。」
徐令儀的眼淚一顆顆落在皇帝臉上,卻像是砸在他心裡。
他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覺得五味雜陳。
他從前總自詡自己是最聖明的君主,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他是有些自大自傲的。
因為他不像別的君王一般飲酒作樂或者沉溺於女色,拋下政務。
而是任用賢能,勵精圖治,整治貪官,同時他對自己也是苛刻的,時刻拿聖人明君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這些年他也算取得不少成就,拿下了不少城池。
他認為這是他會看人,會用人的緣故。
如今他已經深深懷疑自己看人的能力,他知道人在對待上位者和下位者的態度本就有區別。
但沈清淮實在太讓他失望了。
徐令儀是他自己親自娶回來的夫人,哪怕他不喜歡她,如今她已經是他夫人,便應該要好好對她。
就算不喜歡,冷著也可以,而不是任由自己的母親無理欺負。
這跟貪官污吏欺辱弱小百姓有何區別。
沈清淮對自己的夫人都毫無憐憫之心,對百姓又能有多少真心呢?
皇帝再也說服不了自己,他讓徐令儀有了一樁不錯的婚事。
他心中開始愧疚。
而他並不知道愧疚便是動心的開始。
徐令儀當然不會傻傻在這裡跪著,她跪了這段時間,便施施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