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对此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是关于傅方州的事。
“你知道的,人有时候没办法选择自己与谁有过见面与联系。”霍彦认真解释,“我的父母与傅方州的父母交好,因此,从小到大,我与傅方州一直念同一所初中与高中,旁人以为我们是朋友,实际上,连好同学都不是。”
裴青疑惑:“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希望你不觉得我对你或者你身边的人怀有坏心思。”
霍彦朝他笑:“以及,杀青快乐。”
最后一捧,是滕风托经纪人送来的。
三个月里,滕风有两次约他吃饭,但都因为忽然的加戏安排,草率地泡汤了。
裴青总觉得太子爷年纪小,想得也不多,但没想到对方这么用心,特意了解到他杀青的时间,托人送来了花。
即将入夏,杀青的这天,拍戏所处的南方小城,已经有了热意。
这段时间,团队里的工作人员也与他一样辛苦,裴青把两捧导演送的杀青花送给了在剧组陪他最久的两位工作人员,留下了太子爷那一束,快门一按,给太子爷拍了张“返图”。
吃完杀青宴,时间已经很晚,裴青在剧组卸了妆,坐上商务车,回了酒店。
深远长廊,熟悉的身影直立。
裴青捧着花,跑了几步,走近,抬起手,圈搂住大少爷的脖子。
大少爷适应良好,抓着他的腰,要凑得更近,却被花阻隔。
男人拧眉:“谁送的花?”
“杀青花。”
“之前我送你花,你不收。”大少爷意有所指,“今天收到别人送的花,就这么高兴?”
“那不一样。”裴青由着傅应钟把花拿开,被他在脖颈蹭吻、轻咬几下,在吻落在唇上前,先制人,“那时候,谁知道你是真情实意喜欢我。”
大少爷停了动作,低眼看他:“所以送这束花的,是真情实意喜欢你?”
龌龊。
裴青还得顺毛:“这就是一个朋友送的花,送出去不好,就带回来了。”
太久没见面,难免干柴烈火,大少爷没再听他讲话了,低头亲下来,往房间里走,将他压在床上。
那捧花,顺路滚到了地板上。
……
床上滚了一遭,又在浴室闹了一遍,裴青整个人湿漉漉的。
他拿了条柔顺的毛巾,盖在头上,披了件傅应钟的衬衫,坐上了床,长散着,水珠滴落,摩挲脖颈,落到尾椎,痒痒的。
听见动静,裴青抬头,看从浴室出来的男人。
他拈起尾,开口:“找个时间,我去把头剪了吧。”
男人坐下来,问:“为什么要剪?”
“留长影响戏路。”裴青说,“我要是再没戏拍,那我岂不是得退圈了。”
“没戏拍?”大少爷跟着念了一遍,伸手,放在毛巾上,隔着一层软布,揉了揉他湿漉漉的长,语气平淡地反问,“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装傻充愣:“男朋友还充当经纪人业务吗?”
“不过,你退圈也很好。”傅应钟不接招,认真思量,“至少不会三个月只能见两三面。”
“我退圈,”裴青问,“你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