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后的赵宅安静的好似是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
窗帘没有拉拢,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照了进来,床上的人猛然睁开双眸,一双异瞳木讷呆滞地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
她刚刚做了噩梦,梦里at被人追杀,浑身是血奔跑在山林间,身后还有无数炮火追着他射击。
秦文晋深呼好几口气,小手抚了抚砰砰乱跳的心口,翻了个身试图再次入睡。
但可惜了。
秦文晋又失眠了,大脑因为那个恐怖的梦彻底清醒了。
暗沉沉的房间内她忍不住掰着手指头开始算at消失几天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还是没有要睡的意思,干脆起身披了件睡衣走到阳台。
月光很亮,一团漆黑的空中挂着一轮金灿灿亮闪闪的弯月。秦文晋呆呆盯着水泥栏杆看了几秒,两手一撑踩着花盆起身翻了过去。
at的房间没锁门,秦文晋对这件房子的格局很熟知,借着昏暗的光线轻车熟路走到卧室。
这间房子一直没变,at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他的衣服物品什么都在,唯独他不在。
秦文晋心头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关了灯躺在at的床上,趴在他的被窝里枕着他枕过的枕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似乎这里还有他存在过的味道。
这不是她近期第一次跑过来睡觉了。
这段时间秦文晋的失眠加重许多,只有在有过at残留的痕迹的地方她才能睡着了。虽然整夜睡眠质量不好,但至少比前几天睡不着要好一些了。
翌日清晨,暖阳从东边缓缓升起。林嫂照常起来,先给秦文晋准备早餐,到点见她迟迟没下来,手机也无人接听便上楼去敲她的房门。
奈何这次房门上了锁,敲了许久里面无人应答也没开门。
楼梯道上两个佣人拿着工具往楼上走,交头接耳嘀咕道:“你先去打扫书房,我去打扫at的房间。”
“好。”
佣人拿着工具推开at的房间门,床上沉睡的秦文晋听到动静立刻睁开眼眸,反应了两秒想起这是at的房间…
不等秦文晋起来佣人已经进到卧室了。
“啊!”佣人看到床上的人,猛然被吓了一跳,大叫出声,“小姐,你、你怎么”
秦文晋闭上眼睛,冰冷的声音疾言怒色:“闭嘴。”雪白手掀开被子缓慢下床,毫无人情味的声音说道:“管好你的嘴。”
“好、好。”
来打扫at房间的佣人是个年轻姑娘,去年初来的赵宅,今年才被调到前院干活。被秦文晋吓得呆愣愣,垂头立即应答。
威胁完佣人,秦文晋原路返回,从阳台跳过去。房间里顺着玻璃偷瞄的女佣看得一愣一愣,心里不禁在想怎么秦大小姐会睡在at的房间里?
这边,房门口林嫂蹙着眉头叹了口气,刚要转身下楼去拿钥匙眼前的门,开了。
秦文晋冷着一张脸,面色发白眼下乌青,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上,舒适的睡衣包裹着她骨瘦如柴的躯体。
整个人像个没有精气神的鬼一样出现在林嫂眼前。
林嫂哽了下,“哦你醒了。”
“嗯。”秦文晋眼神涣散,疲倦地哼了声。
林嫂看着她那俩大黑眼圈,有点心塞:“你洗漱吧,早饭已经准备好了,等下司机送你去学校。”
“好。”
秦文晋面无表情,浑浑噩噩好似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回到学校秦文晋真正体会到了一个人的生活没了乐趣后能有多无聊,真的是分分钟身上能结出成片的蜘蛛网。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了她也没食欲吃饭,但韩年年和张诗琪可不会放过她,俩人一左一右架着秦文晋一起去食堂。
这段时间她的心情变化她俩看在眼里,吃饭期间韩年年忍不住了,内心非常忐忑,小心翼翼问出心中疑虑:“阿晋,你和at…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秦文晋忽然静止住,顿了顿抬起头,一双没有情感的眼神毫无波澜看着她,平静问:“你想说什么。”
张诗琪被秦文晋看得心虚地咽了咽口水,眼眸刚撇开便发现秦文晋的后面不远处有几道熟悉的身影由远至近缓缓走来,她的手迅速在桌下拉了拉韩年年的衣服示意她别问了。
奈何韩年年这楞头硬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一点不顾张诗琪的劝阻,追着秦文晋问:“去年圣诞节那天我原本是想撮合你和傅玦的,但是at…”越说韩年年秀气的眉毛蹙的越紧凑,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明白。
秦文晋低头默默喝了一口罗宋汤,淡淡地说:“我和傅玦不可能了。”
韩年年来了兴致,眼里的不解转瞬成为八卦,放下筷子抿唇咽了咽口水,一脸痴笑看着她:“阿晋,你和傅玦从小青梅竹马,而且你们两家又是世交还有娃娃亲,真的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