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越而来的许印睁开眼,便看见燃烧的村庄,到处是坍塌的土墙碎瓦。
木头烧断的噼啪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
浑身崩裂似的疼,尤其是脑袋,如同一只点燃的火药桶随时要炸开来似的。
随着残存的记忆逐渐吸收,脑中的疼痛逐渐平息下来。
原身本是参军经年的老兵,帐内攒下妖八十余颗,积累军功升迁为校尉,镇守一方平安。
手下掌管百八十号兵卒,算不上称王称霸,但在县衙内也有几分话语权,为何草草身死?
想不通。
胸腹中像憋了口淤血似的,特别是腰子处,更是火辣辣地疼。
猝不及防几声要命似的咳嗽,都快把肺管子咳出来,直到满面通红,才把那口一直膈应在喉管的血痰吐了出来。
舒服了。
这下像是打破了某种屏障似的,五感瞬间清晰了过来。
红的白腥的臭的一下钻进眼睛鼻子,七嘴八舌的声音在耳朵里打架。
“刁民尔敢!!保护校尉大人!!”
“许大人。。。许大人他没气儿了,刘头儿,这。。。这咋办啊?县尉会不会治咱的罪?”
“他娘的,现在都啥时候了,村口全是妖魔,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个问题,还管他娘的牛鼻子县尉啊?”
“要不是这姓许的草包把咱带过来,哥几个能落到这境地吗?这厮死了正好,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尖细的声音响起,话语间满是怨恨。
“刘头,那这群刁民呢?”
“冒头的那个杀了,剩下的不管。趁着妖魔不注意,从村西口杀出去,生死由命。”
“军爷,您行行好,救救俺们,只要不让妖魔吃了,俺做啥都行。”村妇们哭哭啼啼。
“军爷,把孩儿带走,我们这些老的去送死,给你们开路,成不?”苍老的声音哀求道。
“成”,那尖细的声音说道,“把孩儿都交给我。”
“刘头”,有人悄声道,“你真打算带娃走?”
“什么娃,这不是打窝用的饵肉吗?”尖细的声音笑道,“准备突围,打开门让那些老家伙吸引妖魔。”
“。。头。。头儿,许草包。。。不,许许校尉活了!”兵卒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巨大的黑影如乌云般缓缓遮盖住众人,身长九尺,身如铁塔,披着加大版的盔甲,络腮胡上沾满血沫子,面容可怖。
面白瘦弱的刘峰抬头望着那道比妖魔更具威慑力的面容,狠狠咽了口唾沫,“许。。。许大人。。。”
“我说。。。。。。。。”,许印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可这声音在其他人听来却如同野兽嘶吼般,“刚才是哪个兄弟往我腰子里捅了一刀?”
扫了眼低矮的土地庙,挤满衣衫褴褛面如土色的村民,三两个盔甲破碎满身鲜血的兵卒押着个披头散的年轻村夫。
“姓许的,是我”年轻村夫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