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馳野對設計不了解,也知道品設計不是拍拍腦袋就能出來的。
「還有件事,我想你得知道」,夏軒主要是為這件事而來。
「你說。」
夏軒不讓沈致跟裴聿風有來往事出有因,裴聿風設計被頂替他略有耳聞。
張忻借著一組組長的名頭審查裴聿風設計圖,私自把署名調換成自己。
裴聿風的初稿在張忻那裡幾乎都有備份,裴聿風這次純屬啞巴吃黃連。
裴聿風作為六組組長資歷比不上別人,飛行員墨鏡是他這幾年為翻身仗的大動作,就這麼被扼殺在搖籃。
裴聿風甚至沒有上訴,悄無聲息離開g家去了銘心,夏軒要是陰謀論些,在他看來裴聿風就在暗中蟄伏為了報復。
牧馳野聽完夏軒的猜測,半晌才開口道:「有證據嗎?」
張忻混了那麼多年在業內依舊有聲譽,手段不可小覷,張忻做得很乾淨,幾乎沒有留下什麼把柄。
「沒有」,夏軒搖頭,「但幾乎八九不離十,還有這次你車禍中佩戴g家飛行員墨鏡跟他也有關係。」
「張忻泄露過飛行員墨鏡的設計圖給那些做假貨的廠家,從中收取好處費,不止一次。」
牧馳野接手g家不久,在被他母親收購之前g家銷量持續下滑,空有虛名內里早就腐爛了。
關鍵原因一是設計陳舊,二是質量次。
牧馳野上任扭轉了g家質量不行的口碑,沒想到突發事件能炸出張忻這條大魚來。
不但讓牧馳野找到了g家設計乏善可陳的原因,牧馳野也知道了怎麼能徹底解決g家的問題。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牧馳野聲音沉沉。
一開始他是被迫上任,但他付出了那麼多所取得的成果就不可能讓人破壞。
牧馳野向來有始有終。
夏軒沒走,放鬆了緊繃的神經,疲憊就席捲而來。
夏軒眼底青黑,斯文俊秀的臉龐帶著頹廢的美感,奇異地與幽暗古堡蒼白的吸血鬼重疊。
對於設計他熱愛,不覺得辛苦,他擔憂是別的事情。
「小致,怎麼樣了?」夏軒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
牧馳野不想多說,「沒什麼事。」
夏軒事事以牧馳野的感受為先,牧馳野現在的態度,夏軒按照以前不會繼續追問下去。
夏軒推了推鼻樑上滑落的眼鏡,玻璃樣透明的鏡片乾淨無生氣,使得夏軒溫潤的臉自然而然產生疏離,高不可攀的藝術家獨有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