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对不对?
怎么那么坏啊?
乌憬掉着眼泪,用泣音催促着对方快些回去,下一瞬,宁轻鸿却脚步一顿,他似注意到什么,抬眸看了眼夜空中高挂的圆月,笑,“乌乌昨日不是说想同哥哥看月亮吗?”
“现下的月亮恰好正圆着。”
“乌乌怎么不抬头看看?”
乌憬不停地摇头,哭着说,“不,不看了。”他啜泣着,“不想,不想看了。”
宁轻鸿轻叹,似责怪少年怎么说话不算话,又像在宽容似的,无奈道,“好,都听乌乌的,不看便不看了。”
乌憬总算能点一次头了,“嗯嗯”地胡乱应着。
宁轻鸿带着人回了寝房,让房内伺候的下人都退下去,乌憬耳中听见“吱嘎”一声,门终于被合上,周遭彻底陷入一片烛光晕黄的寂静。
乌憬霎时全身都瘫软了下来。
宁轻鸿松了手,盖着少年的鹤氅便掉落在地,“乌乌?抬头,哥哥帮你把狐裘退下来,都闷出汗来了。”
乌憬艰难地直起来,就算他不抬头,宁轻鸿想做什么,也是可以做的。
等那跟鹤氅差不多厚重的狐裘也掉落在地后,乌憬总算感受到那么一丝凉意,但这份凉缓解不了他身上半分的烫。
只觉得自己是不是了热,怎么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
宁轻鸿坐在榻上,他到这时候,也从容得不行,只半笑道,“乌乌?没事了,哥哥帮你。”
乌憬摇头,他松开手,像往床榻内缩去,可他一步都来不及爬出去,就被人捆着腰身,维持着坐在人腿上的姿势。
宁轻鸿轻声,“乖。”
乌憬低头看着,又开始掉眼泪,刚碰上那一瞬,他就忍不住去搂人的脖颈,哭着拒绝,“不,不要哥哥……”他断断续续,“……也可以的。”
矛盾得不行。
乌憬哭得越来越厉害,终于止不住泣声,去推宁轻鸿,推他的肩,推他的手,推他整个人,抗拒地往后缩着,想往榻间爬。
被制止了后,又挣扎着想转过身,脚尖往地上探着,想落地往外跑。
宁轻鸿轻叹,“怎么这么不听话?”
乌憬崩溃地推他,“松,松。”他泣不成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要,要去小房间。”
“要去€€€€”
“乌乌要,我要……”
语无伦次,连怎么说话都不会了。
宁轻鸿笑,去将人抱进怀里,“乌乌要什么?”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这么问。
乌憬哪也去不了,又被人亲着唇。
“乌乌开心要紧,哥哥不嫌脏。”
“弄在身上也无妨,哥哥还未去沐浴,索性也就换个衣裳的功夫。”
“受不住是会这样。”宁轻鸿在亲吻的空隙说着,他轻声哄着人,“就在这吧。”
“没事的。”
他动了动指尖,半分避让都看不出,
只吻得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