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男人。”聂长欢弱弱地反驳了句,然后生怕夏果再说其他的,她赶紧上前去挽住傅行野的另一边手臂,埋着头就往前走。
夏果笑了声,也不取消她了,帮着一起扶着傅行野往电梯口去:“不过素姨也已经睡了,你得亲自给他煮醒酒汤。”
聂长欢下意识地想接话,但怕夏果又借机打趣自己,就假装没听见。
两个人好不容易把傅行野弄回了家,夏果习惯性地就要把他往沙发那边扶,聂长欢却站着没动,夏果转头疑惑地看她。
聂长欢的脸颊又有点发烫,硬着头皮说:“他都醉成这样了,睡沙发……是不是不太好?”
夏果愣了下,随后果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聂长欢嗔了她一眼:“你别吵醒铮儿他们!”
“怕什么,反正明天周末!他们又不用上课!”夏果浑不在意,但步子一转,倒是配合着聂长欢往卧室去了。
夏果对傅行野可没什么心疼成分在里面,到地方直接手一松就把傅行野往床上推,结果聂长欢还没松手,立刻就被傅行野的重量给带下去倒在床上了。
夏果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聂长欢今晚真是脸都像已经烧掉一层皮了,这会儿面对夏果的笑声,心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干脆面不改色地爬起来,将夏果往房间外面推,自己也跟着出去了。
夏果骂了句没良心,就不管她了,回了房间。
聂长欢松了口气,去厨房看了眼,根据网上的教程给傅行野煮了一碗醒酒汤,等凉的差不多乐才端着碗重新进了卧室。
傅行野大概是醉的太厉害了,连身都没翻,依旧沉沉睡着。
聂长欢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单腿跪在床上俯身过去,拿手轻轻推了推他:“傅行野?”
傅行野的眉头皱了皱,声音沙哑地嗯了声。
“是不是很难受?我给你煮醒酒汤,你起来喝一点再继续睡?”
傅行野的手指动了动,随后特别艰难地翻了个身,却又不动了。
聂长欢都想放弃了,但一想到他今晚喝酒完全是因为自己,就狠不下心,就整个人跪在床上,强行又拉又拽的将傅行野给扶着坐了起来。
她用半边肩膀稳着傅行野,另一只手特艰难地端过醒酒汤往他嘴边喂。
碗沿在他唇边挤了几下,傅行野都不张嘴,几经折腾,聂长欢折腾得汗都出来了,端醒酒汤的那只手已经有点发抖。
聂长欢不得不放弃,侧身放下醒酒汤后,本来准备将傅行野轻轻放在床上的,结果因为没什么力气,她自己也跟着躺了下去。
她下意识地就想立刻爬起来,但偏头看见傅行野醉着睡着,想着他反正也看不见,就干脆没动,就那么躺在傅行野身旁。
她今天其实也累坏了,神经有一只紧绷着,这会儿好像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似的。
结果,原本打算只休息一会儿的她真的就不小心睡着了,等她因为极度不舒服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
她浑身酸软,胸口被压得像是快喘不过气来了,半坐着身子垂眸一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本睡在自己身边的傅行野,此刻正手脚并用地抱着自己:他的手臂横在自己胸前,他的一条腿则曲起压在自己腰下面一些的位置。
好重。
聂长欢尝试拿开他的手臂,没拿动。
她又想推开他的腿,依旧没推动。
聂长欢吐了口气,只好半侧过身去推傅行野的肩,傅行野依旧毫无反应。
“傅行野,醒醒。”聂长欢只有用手去推他的脸,推一下不醒,她就加大了力道,到后来已经怨气满满了,“傅行野!”
傅行野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看到就是聂长欢那张近在咫尺且满布委屈的脸。
傅行野轻轻地嗯了声。
聂长欢微愣,随即眼睛一弯,松了口气地轻声说:“你终于醒了。”
她没让他自己把手拿开,而是又自己又用手去推。
傅行野神识还未清醒,被她一推,本能地就将她圈得更紧。
正在用力准备起身的聂长欢一脸疑惑地转头看他。
傅行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着她这双清亮的弯弯大眼睛,喉结一动,就突然凑近她,将她吻住。
聂长欢猛地睁大眼睛,下一秒就开始挣扎。
傅行野干脆跪坐起身,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十指挤进她的十指之间,将她牢牢按住……
……
聂长欢躲在卫生间里,都不敢看镜子里自己潮红的脸,努力平复自己轰隆的心跳声。
刚才的傅行野大概是醉酒的缘故,太过强势了,比六七年前更加无耻,聂长欢的挣扎于他来说不过是助兴的甜点似的。
聂长欢觉得后怕的是,挣扎到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累了还是怎么了,竟然就渐渐忘记了抵抗,任由着他放肆……好在最后关头,傅行野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一直不停歇的震动,打断了所有。
聂长欢闭上眼睛,努力驱赶了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和那些让她软到心悸的感觉,几步走进淋浴间,只想尽快清洗那湿腻腻的地方。
她在淋浴间磨蹭了很久,原本以为傅行野已经睡着了,没想到傅行野靠着墙壁站在卫生间门口,正闭目养神。
听见她出来,他立刻站直身体。
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聂长欢立刻低了头,自顾自去衣柜前找睡衣外套。
在找衣服的时候,她的余光一直控制不住地落在傅行野身上,当她发现傅行野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她紧张得手指尖都有点发抖,等他在自己身边站定,抬手想要来碰自己的时候,聂长欢立刻抬眼盯了一眼他的手,凶巴巴地皱眉道:“你不去洗手吗?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