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不服气,他一拍桌子,“一年没在牌桌碰面了,你怎么知道我还是当年的我!”
虽然两家人隔三差五就会聚在一起吃饭聊天,可除了每年除夕的这一天,基本不会有聚在一起玩的时候。
明父明母总觉得明谨弋会以工作为重,从来不会主动留他,而明谨弋本人对麻将也没有多少兴趣,也就是人不够的时候来凑个人头,唯独魏言正是爱玩的年纪,对麻将充满了兴趣。
好不容易让他熬到新一年的春节,他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而且麻将就是大家聚在一起才好玩呀,念安哥也很想试试吧?”
虽然知道魏言说着这串话的目的是为了自己,可苏念安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点想玩。
明谨弋本来想让魏言自己找三名家长凑成一桌,然而当他低头看见苏念安那双渴望的眼睛时,明谨弋顿时说不出话了。
他妥协道:“吃完饭我教你。”
苏念安高兴了,魏言也很满意这个结果,然而三个小时后,他就一点笑不出来了。
邀请苏念安一起来打麻将的人是魏言,牌桌上第一个后悔崩溃的人也是魏言。
“为什么!你不是第一次玩吗?”
魏言盯着苏念安倒下的牌面,眼睛死死地盯着上面的纹路,试图找出苏念安炸胡的证据。
然而他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
“这就是新手buff吗?为什么人的运气可以好到这种程度?”
苏念安笑而不语,而明谨弋则是在一旁冷嘲热讽,将吃饭前魏言放下的狠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你确实不是当年的你了,当年你还没有这么菜。”
“明明就是手生了!”魏言将手里所剩无几的筹码全部推给苏念安,趴在麻将机上抱头大喊道:“我不要玩了!”
明谨弋淡定地帮苏念安把筹码整理好,平静地说出了一个极其残忍的现实,“不可以,你还欠了安安二十块,没赢回来就别想走。”
魏言愤愤敲了下桌子,“我觉得我只会越输越多,今天通宵都不可能赢回去的!”
眼看着魏言快被气哭了,明母浅笑着将一摞麻将送到他的面前,“没事的,舅妈让着你。”
“您一开始还让着念安哥呢。”魏言小声抱怨,“要不是现在赢不过了,您还在给他放水呢。”
魏言依次批判了牌桌上的每个人,最后把目光放在了苏念安的外援明谨弋身上,他眼睛一眯,压低声音威胁道:“哥,你就不怕我输太多,压岁钱不够付罚款吗?”
明谨弋一点不慌,他在苏念安的牌上轻点了一下,提醒他下一步的出牌计划,而同时,明谨弋的嘴上也没闲着:“你的零花钱应该不少吧,毕竟都有钱买美甲……”
明谨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言扬声打断道:“我给!我给!今天我陪你们血战到底!”
旁边摸牌的明母疑惑地看了两兄弟一眼,“什么美甲?”
“给机甲做美容啦,我们班上现在都流行玩这个。”魏言张嘴就来,他疯狂地给明谨弋使眼色,求他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苏念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抿着唇笑,在魏言还在偷偷恳求明谨弋饶命时慢吞吞地推了牌,“弟弟,你点炮了。”
这一晚的麻将大战最后以苏念安掏空了魏言的压岁钱结束。
明母按照苏念安平时休息的时间结束了牌局,可大概是因为玩得太过兴奋,躺在床上的苏念安迟迟没有迎来睡意,几分钟的纠结之后,他干脆跑去窝在明谨弋怀里等到十二点。
“其实我想出去玩雪。”苏念安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