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见状,得意道:“我相公就是向着我,不像你们,就知道装清高,有本事听见娘要走的时候别喊啊。”
苏氏说完,爬起来也出去了。
其余的王家人个个愁眉苦脸,心里自然是希望老夫人留下的,可又有一道声音谴责他们太自私,为了自己能活命连老母亲的安危都不管了。
这时,周克顺道:“我觉得你们没有必要争论。”
王家人朝他看去。
周克顺继续道:“你们考虑的事情,老夫人肯定已经想到了。”
“老夫人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王家人:“……”
他们还以为,周克顺有什么妙招呢?
原来也不过如此。
张家人挤在角落里,这会可不敢给王家人脸色看了。
张宜春抱了抱儿子张守财,有些恋恋不舍地玩着他的手指,然后叹了口气道:“幺儿,是爹爹对不起你啊。”
张宜春的妻子冯氏见状,有些不安地问道:“老爷,怎么了?”
张宜春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那个姓孟的不是好人,我们都被他骗了。”
“王家的事情跟我们无关,你带好孩子,剩下的事情我去安排。”
冯氏紧张道:“老爷,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张宜春笑了笑道:“放心吧。”
旁边,周克顺蹙了蹙眉,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张宜春走出去,看见王岩夫妇在吵架,他没管。
而是径直走到卢金昭的帐篷外道:“卢将军,秦老夫人,我有件事情想要禀告。”
卢金昭出来:“你有什么想说的,进来说。”
张宜春进去,他看见秦韵,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秦韵抬头,问道:“你这是为何?”
张宜春羞愧道:“老夫人,我之前受到孟双庆的挑唆,认为我们张家的祸事都是因为你们王家才遭的,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们张家的祸事都是我们自己招来的,跟老夫人无关。”
秦韵道:“既然你想明白了,那是好事啊。”
张宜春继续道:“之前煮粥的时候,孟双庆给了我一包药粉,让我下毒。”
“我不敢,还被他打了一顿。”
“老夫人以后还要提防,一定还会有人再来害你的。”
卢金昭听得心惊,连忙问道:“那个孟双庆人呢?给本将军抓来。”
秦韵道:“抓不了。”
卢金昭道:“为何?老夫人不要怕,我一定帮你杀了他。”
秦韵道:“我已经把他杀了。”
卢金昭:“……”额。
真不愧是老夫人。
秦韵对张宜春道:“孟双庆死了,你现在说什么都可以?但如果孟双庆没有死,你们结盟,再加上他煽动的差役,我们王家还有好日子过吗?”
“你明明很清楚,你们张家为什么落得这个下场,却企图将错处归咎在我们王家身上,你是真受到挑唆,还是害怕家族的人埋怨你,所以想找一个替死鬼,你自己心里清楚。”
张宜春眼看糊弄不了,急得满头大汗。
他惊恐道:“老夫人,我真是冤枉的,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张家吧?”
秦韵道:“只要你们往后安分守己,不要再挑事,我没空理会你们。”
张宜春吞咽着口水,心虚地试探道:“那之前我说银子的那件事,老夫人能够保密吗?”
秦韵无语,怒声道:“你自己蠢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你光叫我保密有什么用,万一别人说出去的,你也赖在我身上?”
张宜春连忙道:“不不不……别人说的不作数,再说了,他们多半要去流放地的,说给谁听啊?”
“就连那些差役,没有一年半载也回不到京城,到时候肯定不会掀起风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