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玩笑话,大人莫不是真要剖开我的心口。”秦羽讨厌被压制的感觉,他横臂抵在解云琅锁骨上,这是一种制敌防御的姿势。
而对方俯身压制,他逐渐抵不住,只见对方嘴角浮着笑,盯着领口的眸光锐利难挡:“你也可以选择主动袒露。”
“不好吧,这要是传出去,有损大人的名声。”
“名声有何用?我还是对你有兴趣。”
秦羽后背被尖锐的假山石抵得刺痛,然而面前的人怎么用力也推不开,二人就这么无声对抗着,不时碰到身旁的竹叶,梭梭声在静谧的花苑里格外清晰。
“放、手。”
秦羽生气了,压低了声音威胁解云琅。
“就、不。”
解云琅觉得他生气时的反应特别有趣,自是不肯轻易就放过他,相反还暗暗加了些力道。
这样一来,秦羽终于被压垮,手上忽然失力,两个人一下子就撞到了一起,秦羽当即发出一声压制的痛吟。
与此同时,假山的另一面,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诶呦!”
这一声把二人都吓了一跳,解云琅赶忙起身,抬头望向另一边,谁知正对上许善意外又激动的目光。
“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偶然路过,不巧冲撞了二位的雅兴,罪过罪过!”
许善赶忙从假山后出来,避着眼向二人拱手请罪。
秦羽心头一凉,坏了。
“你莫要误会,我们并没有做什么”
“懂,在下都懂!在下什么也没看见,在下要回房歇息了,在下告退!”
许善根本没有听他说什么,自己一溜烟就跑了。
秦羽无语到极点,解云琅却觉得好笑:“你瞧许掌事跑路的姿势,像不像一只鸭子。”
他笑着笑着,见秦羽不说话了,于是咳嗽一声,假装谈正事:“那明日咱们先去水师营,随后再去饶谷,左右也是顺路,你觉着怎么样?”
“不怎么样。”
秦羽的脸色快与夜色融为一体。
解云琅忍俊不禁:“那先去饶谷?”
秦羽瞪了解云琅一眼,兀自甩袖而去。
恶童抢帽
在洪川府,走水路比过桥便捷许多,因此若是想节省时间,乘船是最好的选择。
因此秦羽和解云琅在打听到水师营的位置后,便租了小舟行路。
今日天晴,万里无云,出门时秦羽便感觉到太阳的猛烈,于是特意戴上了帷帽。
二人所乘的小舟没有顶棚,阳光在水面的反射下格外刺眼,解云琅双眼都眯成了缝,秦羽悠闲自若。
解云琅用手遮阳,睁眼望向岸上,只见青天白日的,水师营却是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