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认为会有代价?”
“凡事都有代价,更何况。。。”
“于她是毫无代价。反正代价全由石涅替她承受。”
“怎么?!”
“结界消失,妖怪妖祟直接诞生在人间,就会出现像我朋友那样,稀里糊涂活了五十年不知道自己是妖怪的狗。还有你们人类奉之为都市怪谈的,一半是妖祟作乱。”
何月逐哑然:“。。。。。是啊。这些都归[囹圄]管辖。”
“别小看你们人类的集体意识。当战争新闻集中爆时,你们对战争无意识的恐惧就会催生不得了的妖祟。譬如[横冲直撞的洲际导弹]。”
“这。。。这。”
“这都需要[囹圄]及时收监。”
何月逐哑然:“如果是这样的代价,小蛇一定不会同意。。。。。。难道。。。原来。。。。。。”
陈青获看他基本猜到,不再往下说去。提着篮子走出两步,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浮川的冬天很冷,到时拜托你们多给他寄几套御寒的衣服。”
“。。。。。。。。嗯。”
“围巾、手套、帽子。”
“我都会准备的。可是我想他更需要的一定是。。。”爱人的怀抱。
陈青获偏头打断他:“他又要回到过去连轴转的日子了。你们最好劝他去冬眠,熬夜对身体不好。虽然劝了他一定不会听。”
“。。。。。。那你去劝。”
“我?我没机会了。还有,让他以后。。。尽量找个靠谱的对象。”
“。。。。。。嗯。”何月逐怎么看不出陈青获三步一回头,不是要和他们啰嗦,而是舍不得扯断最后这点与吴砚之的藕断丝连。
陈青获身体微微颤抖,也不是因为寒冷:“该说的我都说了,走了。”
何月逐向前两步拦住他:“陈青获。”
“?”
“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
陈青获假装听不懂:“呵呵。原来你会当着自己对象要别人联系方式吗?”
何月逐打出直球:“茫茫人海,我怕小蛇以后找不到你。”
陈青获笑了:“他不会找我。你放心。”
“。。。。。。。。。”何月逐启开唇,却不知该说什么。他分明看见陈青获眼眶渐渐泛红,却没有泪水滑落。大概,那是一种他自认不值得掉泪的悲哀。
“。。。。。。陈青获,再也不会有谁比你更懂他。”
陈青获提着他最后的念想,推开道观大门:“我不懂。我就是因为太不懂他,才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
回到现在,陈青获双手揣着歪瓜裂枣,准备结束一夜擅自的偷窥。他嘱咐的围巾、手套、帽子吴砚之都戴上了,仿佛是他为他戴上的一样。
这就够了。
刚刚走出一步,小两只忽然咬住他虎口:
“陈青获,我们感觉到了。”“感觉到了。”
“典狱长想见你。”“很想很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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