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可能知道我有证据,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如果被张和平知道,我死定了,我现在给你们,你们警察会保证我的安全的,对吗?”张萌萌一脸期待。
“王静怎么知道你有证据?”张涛问。
“她威胁周晓娜的时候,我鄙夷她,言语中可能多少透露了些,只是她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我的是什么。她曾跟我说过让我拿出证据,得到的东西更多。我看不惯她那样,所以……”张萌萌真诚的眼神在张涛和陈白露之间来回切换。“我现在就想像王静一样离开纷凰和太阳娱乐城。”
“你要知道你这个视频拿出来,我们必然要去找张和平。”张涛直接点明后果。
“我知道,所以我要离开这里,你们保证我安全离开。我如果自己走,肯定走不出m市。”
“这是你找我们的目的?”
“对,我只要能自由,不想像她们那样没有自尊的活着。”张萌萌眼神坚定的说。
她们纷凰的实习生每天白天在公司训练仪态晚上就分两组,一组注意一组去太阳娱乐城,如此切换,每个月还是有几天休息时间,不过也要随叫随到。女孩们敢怒不敢言,也逃不出这个狼窝。要不被固定客人包养着,要不就等没有利用价值后离开。
表面上过的光鲜亮丽,实际上每天都要穿着暴露的取悦他人。每天还有人时刻监视着自己,没有一点隐私。同住的两个人都是相互监视相互举报,时刻担惊受怕,精神都要崩溃了。
“我没有固定的客人,不像周晓娜命好,她从来没有经过我们的这种待遇,她一直有张和平保护着她。我每天都要遇到不一样的客人,有的人好我还能舒服些,遇到那些变态,我……”张萌萌转过身,把衣服拉到肩膀下点,露出后背,背心能遮住的区域一条条青紫淤斑都表现着她的遭遇。“我恳求你们救救我,我实在不想在这种地方待下去了,我要崩溃了。”张萌萌一边说,一边止不住的抽泣,她尽可能的压低着自己的声音。
“你这些,有证据吗?”张涛问道。
我有,我从开始做这种事就开始收集证据,我给你们的视频只有周晓娜的。张萌萌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个u盘。“这个给你们。”
“这是?”
“我偷拍和偷录的视频、照片,还有我们公司和太阳娱乐城领导交代的话。我是用生命偷录的,你们一定得帮我!”张萌萌一脸严肃。
“你有这些东西难道没有想过报警?”陈白露看着那一背了痕迹,心疼的说道。
“报警能有用我早报了。张和平和綦勇黑白通吃,这么多年,不是没有人去举报,但是都被他们摆平了。去年有个女孩子逃跑,他们直接把她撞成了植物人,如果知道我有这些,我活不了几天。”
“那你为什么会相信我们?”张涛歪着头问道。
“本来我也没打算相信你们,不过王静顺利离开了,让我看到了希望,我不想我一直过着这种肮脏的日子,我愿意相信你们,给自己一次机会。”她心里清楚,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纷凰和太阳娱乐城都不是省油的灯,怎么会轻易放过她,索性倒也痛快。她沉默,缓缓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
“你放心,保障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是我们的责任。”张涛用坚毅的目光告诉着张萌萌。
从咖啡厅出来,陈白露的心情格外沉重。她没有想到张萌萌她们的生活如此黑暗,她们那么可怜。以前看着电视上面的明星,看着活动场地的模特,觉得她们是那么漂亮,那么优雅,真的没想到她们是活在地狱里。在外面奔波的人们在羡慕着她们,只要站那里就能拿到普通人得不到的工资待遇,有优越的条件,殊不知这些都是表面人们能看到的,看不到的就是在地狱。陈白露看了看张萌萌提供的手机,叹了口气。
张涛听到叹气声后没有吱声,收回目光,沉默。
从案件生到现在,过去了几天时间,证据不足,还做了些无用功,没有一点有用的线索,张涛此刻的心情,不言而喻。张和平和周晓娜这个线索,又会不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涛哥,我以前好羡慕她们的生活。”陈白露有些遗憾。
“怎么,现在不羡慕了是吗?”
“对,不羡慕了,真不知道她们这些女孩子怎么坚持下来的。”陈白露微微皱眉。
“这些都是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
“这些对女孩子多大的伤害呀,张和平他们真不是人。”陈白露愤怒的说。
“有了这些视频我们就能帮那些女孩子了,不过这次我们市应该要掀起轩然大波,这个压力不知道能不能顶住。”张涛眸色渐冷,拢了拢衣服,向前走去。
今天有太阳,傍晚的风带着丝燥热,街边的行人来去匆匆。黑夜褪去白天的灿烂,社会的阴暗由也不知不觉地暴露出来,街道上的灯红酒绿掩盖了丑陋。
“涛哥,周晓娜的案件还没有解决,这又来了一个头疼的大案,这个需要我们组解决吗?”陈白露三步两步的跟上张涛。
“这个还不好说,我得拿着这些证据去找张局,这个事牵扯不小,我没法做主,张局也不知道能不能顶住压力。”张涛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张和平和綦勇在m市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连张局见了都得给几分薄面,更别说张涛了。“虽然张萌萌的视频能看清楚张和平,但是以他的地位,我们根本没法请他过来,也不是这几个视频能解决问题的。先把药物拿去检验,视频得网监查查,看是不是合成,才能去张局那里。这个一来二去估计也要一段时间了。”
“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张和平还不知道我们手中有视频,之前他一直在回避他和周晓娜关系,我能理解了,他要在人前保持自己跟老婆恩爱夫妻的好形象。”陈白露说。“涛哥,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到张和平他老婆的表情吗?他老婆一定知道。”
“找个时间会会。我们先把证据送回去。”
办公室,大家蔫了一样,趴在桌子上,陈白露走进来大声喊道“大家都怎么了?”
案件生了几天了,第二天张局开会就明确告诉大家需要尽早破案,虽然看似这么多资料证据,但是实际上没有任何突破,案件还在原地踏步,没有一丝进展。
“哎,别问,问就是心累。”潘辰阳有气无力的说道。
“怎么了,我才出去一天你们就这样了?生什么事了?”陈白露特别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