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写意胡思乱想一通,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他面前,还没说话,黎鹤轩先伸手把她头发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线头拿掉,“我帮你出气了。”
“嗯?”
同样下了车的陈威脸抽了抽,特自觉的先回屋去了。
天这么热,苏写意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和黎鹤轩站在院子里说话。两人回了二楼卧室。
自从黎鹤轩腿拆了石膏,他们就从一楼客房搬出来了。
苏写意听完了黎鹤轩言简意赅的战绩,心里当然很爽啊,不止因为苏婧挨了巴掌受了教训,更因为男友的这份心意。
接过他的西装外套随手扔沙发上,“我大伯他们肯定在心里骂死你了。”
黎鹤轩不置可否,抽掉皮带,由着她帮自己解衬衫扣子,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光洁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苏写意仰头回吻过去,自然而然的从舌|吻延伸成了床上运动。他还没洗澡,身上有股汗味,苏写意这会儿心情极佳一点儿也不嫌弃,反而搂着他的劲腰主动迎合。
总算雨过天晴。
黎鹤轩一边起伏着一边无奈的想。
两人在楼上耽误了快两个小时,苏写意回来时买了凉皮烧饼还有卤鸡腿鸭头鸭脖小笼包之类的,黎鹤轩下楼去拿了上来,两人就在楼上吃的。
苏写意辣的嘶嘶嘶抽气,一边问,“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拿苏婧做筏子激怒她家长辈。虽然男友给出气很爽yy啦,但讲真,黎鹤轩真不是那种头脑发热不管不顾的类型。
黎鹤轩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擦嘴上的辣椒油,把酸奶递过去,“一箭双雕而已。”
☆、甜蜜
苏写意露出个‘看,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却也不以为意,她心态很好的问,“那另一个目的呢?”
黎鹤轩说,“感情用事的人往往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示敌以弱。”苏写意点头,“那你今天肯定成功了。”嘴巴伸过去咬了口他手里的鸡腿,含糊着说,“我大伯他们大概已经把你当做中看不中用,只会装逼,一点小事儿都hold不住轻轻松松马甲就掉了的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了。”见他看过来,她无辜的眨眨眼,一推二五六,“这可不是我的想法,我是按照个人理解有理有据分析而已。”
“口水喷出来了。”
“……”
“先吃饭。”
“……噢。”
饭后,黎鹤轩把吃的垃圾装袋子里连同碗盘送到了楼下,苏写意则去洗手间漱口洗手,出来俩人一起配合着换了床单被面,也没了继续探讨问题的兴趣,躺床上准备补个午觉,结果大伯就打电话过来,说夏翎那边压不住了baba。
“这是要给我施压了。”把手机放一边,苏写意撇着嘴说。
之前因为她把股份卖了,黎鹤轩这边又还敌我不明,担心事情泄漏后节外生枝,所以夏翎那儿理所当然的就被长辈给镇压了。当然,苏家大概没有那种做了好事不留名的高尚品德,几乎隔三差五的苏写意就会接到通电话讲述夏翎那边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大伯/二伯/小姑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人给安抚住之类的。
今天这通电话则从‘安抚’变成了‘力不从心’,显然是要开始秋后算账了。
黎鹤轩把人揽回怀里拍了拍,“睡吧。”
“你不担心我被欺负啊?”
他垂眸看过来,苏写意立马变成了小绵羊,软绵绵的说,“撒撒娇不行吗?”然后眼睛就被吻了一下,耳边是他磁沉的声音,“没人能欺负你。”
苏写意想说‘怎么会没人能欺负我?我脸多大多白啊?总|统大概都不能保证他老婆不受委屈!’,但心底深处似乎又清楚明白,他的这句话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誓言,在告诉她:我会为你挡去外面的狂风暴雨。
也许他的肩背不够宽阔结实,没办法给她密不透风的保护,但苏写意想,这个男人既然这样说,就一定会不惜所有力所能及!
不要问她为什么有这样脑残粉似的信心,她就是有!
在黎鹤轩第三次到安和,并与苏宏光兄妹三人最终达成了互惠互利的和平共处协议一二三条后,苏写意也终于要正式开始缩减自己的钱包了。
她不知道夏翎在知道股份的事时是否气的想挠死她,至少两人见面时这个少年时的好友表现的依然温和有礼平易近人。
“写意,我们回不去了是吗?”
在双方律师核对文件的时候,夏翎目光哀伤的看过来,凄凄楚楚的,配上她那张特别能让人产生保护欲的脸,简直要苏破天际!
苏写意挑挑眉,“我说,戏演差不多就行了,咱俩貌似没那么熟吧?当初认识也就五六年,这都十来年前的事儿了,你在这儿可怜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以前是蕾丝!”摊摊手,“当然,你不要脸可以,但也别拖我下水啊,我很爱惜羽毛的。还有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要是男的还能怜香惜玉点,特么你一情|妇跟我扮小可怜,脑子够使吗?真要当圣母,就别要我们苏家的钱啊!拿点生活费自力更生呗,现在当婊|子立牌坊很流行是不是?”
说完转头问赵律师,“我可以先走吗?”然后就被旁边的苏宏雅给拍了一下,“这是扮家家酒吗?走什么走,不许走!你给我老实待着!”
“我嫌恶心,这里空气不好。”
苏锐在另一侧轻声劝,“听话,一会儿就好了。”
苏宏文遗嘱里留下的东西其实并不很多,除了那3的股份外别的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就一亿多,夏翎能分走大概六千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