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彼此视线相交,但谁也没有开口。
司图南紧握着门把手,手指关节处已然白。
童知嘴巴微张,话已经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每次看到他的时候说心里没感觉是假的,但终究是分手了,就不该再去想了。
童知将门掩上,也想从中掩饰两人尴尬的氛围。
不久后,陈欣就来了。
陈欣:知姐,不好意思司机路上塞车了。
童知:没事,我也刚收拾好。
陈欣:知姐,steven哥说让咱们回公司,有事情要同你说。
童知看了眼手机,并没有收到消息。
童知:他没有给我消息啊,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陈欣将steven给她的语音消息,被放了出来。
陈欣:我也觉得很突然以为姐你知道呢…steven哥找您素来没什么好事,知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童知拍了拍陈欣的肩膀。
童知:欣欣,你想太多了,我也不是那好任人拿捏的人啊,到时候见招拆招呗。
陈欣:还是你想得开呀。
童知干笑,"习以为常了而已。"
司图南目送着两人离开,人刚走,秘书就来了。
李通将司图南的行李箱放到了车上,上车之后他才开口,"boss,是生了什么让你困扰吗?"
司图南直勾勾的瞪了他一眼。
李通暗想,自家boss又开始喜怒不定了,"boss,有个事儿,我想还得跟您汇报一下。"
司图南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嘴里幽幽的开口道,"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
李通也不再扭捏,"这涉及到您的家事,建议您还是回家一趟去处理。"
司图南一听是家事,也不再言语。
不多时便到了司家老宅。
就看到司父在摔东西。
司图南看见他手中拿的是什么之后忙上前阻止。
"父亲你这是在干什么?闹够了没有?"
司爱生本来就在气头上,又听到他的这么一番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决定就要砸了手中的瓷瓶泄愤。
司图南眉头紧皱,"父亲,我再说一次,放下你手中的瓷瓶。"
司爱生听他这么一说,老子被儿子教育,成何体统,分度值已达到临界点。
司爱生手上按压瓷瓶的力道又加深了许多。
司图南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一个瓷瓶吗?你砸就砸了,你开心就好,但是他可指你的一块地皮,你自己好好想想。"
司爱生一头雾水,完全不知他为何所愿云,"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还跟你老子我打哑谜?"
司突然又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瓷瓶,"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这是您今年4月份拍下的一个藏品,价值8,ooo万吧。"
司爱生手上的力道放松了许多,瓷瓶也差点掉落在地,但一经提醒想到那价值,断然不敢瞎摆弄了。
司图南淡定的坐在客厅的沙上,看着一旁有点像跳梁小丑的司父,一副诡异的样子。
司爱生被他盯的有些怵,"你小子好像是干嘛来的?不会就是来气你老子的吧?"
司图南挑了挑眉,"你是觉得你很闲还是我很闲?要不是你找李通跟我说,你以为我愿意回来?"
司爱生干笑了两声,坐到了他的身侧,"哎哟喂,我的好儿子,你可得帮帮你爹我呀。"
司图南讪笑,"哦,您还需要我帮助的地方?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司爱生放低了音量,"怎么说呢,毕柔都是你的长辈,我们俩的关系也是合理合法的,这么多年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对她针锋相对了。"
司图南喝了口桌子上的柠檬水,"我再说一次,如果你只跟我说一些没用的东西,我就走了。"说罢,起身就要走。
司爱生忙拉住了他的衣袖,"不闹真不闹,这个家没有你不行啊。"
司图南毫无兴趣的看着自己这个亲爹,"客套的废话就不要再多说了,你只要说,你想怎么样我能处理的就给你处理了。"
司爱生摸了摸自己稍微有些稀薄的头,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我想让你劝劝他,他真的要铁了心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