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定睛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没看错,自裴西州瞳仁透出来的目光冷的瘆骨,冻的她牙齿都哆嗦起来。
“哥!”
“我……”
裴晚想解释,可不等眼角的泪涌出。
裴西州的话再度砸落,“我言尽于此,裴家不能闹出姐妹阋墙的丑闻来。”
“你若喜欢陆砚这一款,我会为你物色比他更优秀的男人。”
裴晚这下不但是齿冷,就连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我没有,我和陆砚哥从来都是清白的!”
裴晚辩解了句,目光瞬间定格在南知意的脸上,小脸儿瞬间变得煞白,“是不是姐姐和你说了什么?”
“还用她和我说什么?你今晚不顾自己的身体,自己日渐严重的病情去给陆砚挡咖啡杯,难道没说明什么?”
“那是因为——”
“砰——”
门板倏然被人从外面撞开,陆砚满是讽刺的脸映入眼帘。
“裴西州,我有话和你说。”
陆砚眯着眼阔,带着挑衅的目光笔直的看向裴西州。
裴西州转身,睨着陆砚愤怒的脸,突兀冷笑了声,宽大的指节捏紧成拳,腕骨和掌背上的青筋狰狞怒张,空气还响起指节捏紧的“咯吱”声。
“看来是刚才没挨够打。”
“找死!”
裴西州目光危险,如薄冷的刃。
空气中涌动着浓浓的硝烟味。
“陆砚哥,别冲动!”
裴晚下意识的制止。
南知意也忍不住拽住裴西州的胳膊,担忧的看他,“哥,够了。”
裴西州握住南知意的手按了按,然后推开,瞳内暗色涌动,“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如小心的试探,不过刚探出触角,就被他自己打断。
“安心,自有分寸。”
陆砚睨着这一幕,须臾,自唇角嗤出一声。
冰凉的,嘲弄十足。
一前一后,两人离开病房。
陆砚嘴角叼着烟,双手插兜,在医院病人休闲的凉亭前停下,脚掌悬空站在台阶前,目光似是放空落在了闪烁的霓虹上。
“你不会得逞的,裴西州。”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却在落下的那一刻,让氛围瞬间凝至冰点。
锃亮的皮鞋上前,在陆砚的身边落定。
一身休闲西装,裴西州周身的松弛和陆砚紧绷的肩膀形成鲜明对比。
修长如玉的指节捏着一只烟,凑至鼻尖轻嗅,喉骨溢出沉洌嗓音。
“至少赢过你,你在她面前还有多少筹码?”
“在你信用破产的那一刻,陆砚,你就注定要输。”
“你不是输给我,而是输给了她。”
“二十多年间,裴家给了她最好的,她自小千娇百宠的长大,生出了凛凛傲骨。”
“从你轻蔑她,瞧不起她身世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输的一败涂地!”
陆砚心底惊起骇浪,眯着眼不等侧身,突然眼帘中抬起一条长腿,下一秒,劲力席卷而来,他从悬空的台阶踉跄跌至地面——
踉跄站稳脚跟,一扭头,裴西州居高临下,眼底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