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王雾世脸上明显流露出一丝难堪,不愿就此服输的他赶忙又说道。
“听说宁国境内,目前也是叛乱不断,尤其是新征服的梁、郑等地,不少城池纷纷杀掉你们派去的官员。”
“甚至还有人拥护原皇室的血脉重新登基,响应者无数,就这种情况,你还敢大言不惭说宁国天下无敌,简直大言不惭。”
“别说攻下我们晋国,我看自身都快难保。”
有点诧异王雾世能知道这么多消息,白广却是丝毫没有慌乱被戳到痛处的样子,继续回道。
“叛乱者众多不假,但是早就派人前去镇压,估计捷报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
“这些作乱的贼人,连一座大的城池都拿不下来,只能在那一亩三分地里作威作福。”
“只不过是趁着当地兵力抽调不接的空子,等现在宁军反应过来,他们掀不起浪花。”
“王兄弟,我们昔日可是过命的交情,如今就是不忍你们葬身此地,你难道真的要拉着其他兄弟一起陪葬嘛?”
闻言,还想要反驳的王雾世总算停了下来,开始与其他几位将领,认真思考白广说的投降协助宁军攻占这鞠元山。
出身晋国的白广,此番原本是不愿与晋军交战,若不是顾念以往兄弟情义,他用不着以身犯险。
与晋国开战以来,林文其实派遣不少人前来招降,但是效果甚微,甚至不少使者的人头都被悬挂在当地城门上示威。
不过随着晋军持续丧师失地,宁军的不断胜利,形势已然生逆转,不少对晋国没有死忠之心的各地官员,纷纷主动派人前来投降。
甚至不少人还一副打着为百姓着想,这才委屈自己名声,不得已投降。
见到这一幕,林文是心中冷笑连连,前不久杀他使者的仇,他可一点都没忘记。
对于这些墙头草,林文当即下令将领前去核查,若是此前杀过宁军使者的,就地处决,其余一律保持当前官位财产。
鞠元山地势险峻,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潘格重又布下层层防御,沿途的道路上,陷阱这些数不胜数。
宁军试探性攻过几次,皆是无功而返,死伤上百人。林文本想动用系统兑换雷电攻击直接炸开关口,结果白广请缨说他能劝服人投降破关,这才作罢。
为表诚意,白广不仅亲自前来劝降,更是带来林文的亲笔书信,只要配合宁军攻下鞠元山,此前之事一概不问,有功还会升官封爵,给足面子。
沉思片刻,以王雾世为代表的将领,终究还是选择投降。
晋军屡败屡战,让他们已经看不到继续拼杀下去的信心,还有刚刚白广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皇祖迟迟不现身,那雷电攻击,怎能抗衡。
武定十一年七月中旬,鞠元山的关口,弥漫着燥热的气息,夏天已无声无息到来。
此前宁军试探性攻击几番后,无功而返,后续还动用不少大炮前来轰炸,结果被早有准备的潘格重用投石车进行反击。
居高临下,加上投石车数量众多,宁军一时间反而落入下风,只得匆忙逃离,晋军士气大振。
潘格重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喜悦之色,林文能招来天雷,不知为何却迟迟没有动用,这更让他想不明白。
后来几天,斥候来报,只说林文重病,起初潘格重是怎么也不相信,但是后来看着宁军有收拾辎重的样子,这才放松警惕。
入夜三更,晋军的营地内,响起一片鼾声,除了巡逻士卒的脚步声和稀少的蝉鸣声,只剩下点点稀疏的火光。
身为统兵大将的潘格重,此前还在帅帐中看着地图,宁军的其他几路大军,丝毫没有退却的态势,他已经在怀疑林文只是装病,但又想不通原因何在。
“轰轰轰……”
寂静的夜晚,突然响起久违的爆炸声,潘格重两眼间的疲惫瞬间消散,嗖地一下起身,随手拿起长刀,朝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