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系统的购买值还在不断上升,林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希望能够停下来,全都是在场读书人对他的恐惧值转换而来,若是这样,以后谁还肯来投奔他。
亲自将钟弘厚扶起来,更命侍卫安排丰盛的酒席款待这些文人。
席间,林文不仅主动和他们推杯换盏,更是对云州内关于他流传的风言风语进行了解释,说他喜好吃人,完全是无稽之谈。
大肆屠戮云州的权贵乡绅,带来的恶果早已浮现出来,各地官吏不少都与他们有关联,因此反抗逃亡者,简直不可胜数。
几乎把各州郡的衙门掏空近半数,人手严重不足,现在仅仅能勉强维持运行。
除此之外,随着地盘的扩大,也更需要文人治理。单单从攻占云州来看,不愿投降自杀的官吏就不少,更有谷成化这样的顶尖权贵。
林文手下现在武将一大堆,就是文人太少,余远又分身乏术,只能尽快招他们前来填补空缺,而且以后需要的文人,只会越来越多。
宴席从晚上举行到后半夜,在美酒舞姬的带动下,林文更丝毫没有摆任何架子,文人们才纷纷放下戒心,诉说经历和理想,评头论足,遇到有不同看法,还争论起来,在场的氛围总算活跃不少。
第二日午时,文人们纷纷从王府里醒来,林文又是亲自前来关怀,给足了他们面子,更是根据透视的情况,治理能力如何,量才任用。
宋国的传统,寒门子弟,只能从最低级的胥吏做起,美其名曰是积累经验,后续晋升极难,不知埋没了多少满腹才学的的文人。
不过宋国权贵做官就是县令起步,而且升迁之路通行无阻。思量很久,这些文人几乎都接受了林文的安排,与其碌碌无为,还不如赌上一把,成了封侯拜相都大有可为。
极少数依旧委婉拒绝的,林文也不恼,给了几两银子,还派侍卫将他们送回家,确保他们的安全。
“主公,等这两日事传出去,您礼贤下士的名声必定声名远扬。”王府大门口,余远激动朝林文说道。
原来的计划,只是余远将文人们请来,林文亲自接见他们,愿意留下的封官许愿,不愿意的自己离去。钟弘厚此人差点将事情搞砸,好在林文愿意自降身份,否则这出戏还就还真的唱不下去了。
“应该的。孤能马上取天下,不可马上治天下,这点浅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林文面无表情说完,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前不久,墨盘派人去京城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怎么说?”
闻言,余远面色复杂说道:“不出您意料,云州丢失,津山关和景合关也被夺走,宋隆差点气晕过去,本想立刻出兵,但苦于大皇子宋浩率领军队正镇压东边的冯庆生等起义军,且已到紧要关头,只得作罢。”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你明白的。”略带不满瞥了余远一眼,林文的语气有些不善。
知道怎么也骗不了林文,余远无奈说道:“宋妙涵本来确实被宋隆下旨嫁给巩子平的,但是因为我们的事,已经责令被闭门思过了,婚约也就此作废。”
现林文面露喜色,余远刚想劝说,林文转头俯视比他低了不少的余远道:“先生放心,我有分寸的,只不过担心此事牵连到她罢了。”
林文能这么快占据云州,称王自立,除了云州刺史和镇州将军要负主要责任,宋妙涵也难辞其咎,若不是她举荐,林文怎么能来到此地,好在宋隆念父女之情,只是软禁。
林文已经在感谢宋隆无意间帮了他的大忙,废了婚约,否则等他拿下京城,遇到嫁为人妇的宋妙涵,怕是要气得吐血。
云州西部和南部都是高大的山脉,虽然毗邻吴、韩两国,但人马出行极其不便,气候更是恶劣到了极点,拿下通宁府后,林文便是派猛虎军换下了驻扎的宋军。
得知能马上离开,哪怕驻扎的将领也没丝毫怀疑,打包行李马上滚蛋,因此林文压根不担心会受到西部和南部的威胁,眼下他手里的云州几乎是固若金汤,富裕无比的宝地。
短短五个多月过去,林文割据云州,自立为王的消息,便是传遍了整块大6,哪怕北方的胡人也知道此事。
和宋国经常打来打去的梁、韩两国是高兴的合不拢嘴,甚至假情假意要出兵帮助宋军拿回云州,被宋隆一口回绝。
两国狼子野心,真到了宋国境内,怕是引狼入室,后患无穷。
漠北草原赤雷南大帐内,听到下属禀告,宋国生的变故,尤其是听到熟悉的名字林文后,赤雷南是愈欣赏和恐惧林文。
短短几年从要饭的饥民,到割据一方的诸侯,真是令他汗颜。
“都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察觉对方还在沉思,张蓝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前年秋天那会儿,老单于赤雷温关键时刻昏迷不醒,紧接着白铁口再度被宋军夺回,青羊关被罗云守的是无处可攻,五大都侯商议后,只得率部离去。
然而刚刚撤回不久,被胡人巫师宣布将去陪伴祖先和神明的赤雷温,奇迹般苏醒,而且身体毫无要离去的迹象。
得知赤雷启、赤雷亮、赤雷南这三个儿子争权夺利,白白错过了南下入关的大好机会,赤雷温差点没气得又晕过去,将三人叫来一顿呵斥,更是动言要杀了他们。
好在赫连华、夹谷桐这两大都候率众人求情,才放过了三兄弟,不过等他们走出赤雷温的单于大帐后,全都浑身瘫软倒在地上,刚刚那个场景三人绝对相信,父亲赤雷温是真的动了杀心。
千载难逢的良机被错过,罗云更是加强了防御,宋国左右两侧的吴、梁两国,不仅借着地势修筑了关口,更早就修建了连绵不绝的城墙来阻碍胡人南下。
赤雷温估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南下的机会了。回去后,整日与胡姬为伴,将事情全都甩给五大都侯处理,纵情酒色,身体倒是每况日下。
想到当初夺取白铁口,再切断青羊关的粮道,前后夹击,让宋军断粮自溃后的良策,活生生被他父亲赤雷温的昏迷,还有两个哥哥的捣乱阻拦失败。
南下入主中原,获得天下的美梦破灭,赤雷南无时无刻不憋着一股气。
如今听到当初的小小士卒林文,都是云州王,他还没当上胡人的最高领袖单于,天天受父亲和两位哥哥的气。
赤雷南终于下定决心,轰然起身站立,飞快拔出马刀,两眼恨意不绝说道:“就按照先生您说的办,即刻派人宴请单于和都候们,十日后,我们就动手,届时,我就是胡人单于,您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胡人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