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川笑了起来,看着屏幕说:“他害羞。”
“你小子!”六伯爷说,“尽早把人带回来,听到没?”
“嗯。”姬文川应道,“我尽量。”
其实在此次去日本之前,姬文川很满意他和乔清许的状态。
像恋人一样,可以享受亲昵,却又不是真的恋人,不用真正交付真心。
唯一不满的点,大概是高足杯之后,乔清许跟他划清了界限,从来不向他索取。
人就是如此矛盾。
别人向姬文川索取,他会觉得对方贪心,而乔清许不向他索取,他又会觉得不满意。
他能想到这种矛盾的心理来自何处,无非是因为在他眼里乔清许是特殊的。
一个聪明漂亮又拎得清的小东西,理应得到他的偏爱。
原以为这种相处模式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两人在日本遭遇了大地震。
那天夜里,两人在廊下聊天,相拥而眠,姬文川渐渐意识到乔清许的特殊变了。
不再是“跟别人都不一样”的那种庸俗意义上的特殊,而是两人一起经历了生死,就注定会成为之于彼此特殊的人。
这是一种客观意义上的特殊。
在特别的时间,特别的地点,生了特别的事情……何尝不是一种命中注定?
姬文川相信缘分,他开始不满足乔清许不向他索取,也开始介意他跟他划清界限。
朦胧的想法直到昨晚最终变得清晰,当姬文川现他竟然不排斥将乔清许带回家时,剩下的一切也就是顺水推舟了。
家庭会议的最后,姬文川老生常谈地强调了下要规避各地的法律风险,接着关掉笔记本电脑,朝卧室走去。
拧开门把手往里推时,意外地遭受了些许阻力。
乔清许捂住被撞到的额头,抱怨道:“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啊?”
姬文川好笑得不行:“你在偷听?”
刚刚乔清许溜得那么坚决,还以为他非常抗拒出现在姬家的家庭会议中,谁能想到他还躲在门后悄悄关注?
“我怕你说我坏话。”乔清许小声嘀咕道。
姬文川横抱起乔清许,把他扔回到大床上,倾身压下:“我说了好多,你听到了吗?”
“根本听不清。”乔清许皱了皱眉,有些紧张地看着姬文川,“你都说了什么?”
“想知道?”姬文川笑着啄了啄乔清许的嘴唇,“叫老公。”
乔清许一下涨红了脸:“你怎么回事啊?”
“我怎么了?”姬文川反问。
“跟个老流氓一样。”
“……”
这好像戳中了某个老先生的死穴,他立马放开了乔清许,在枕头上侧躺下,看着乔清许问:“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他的语气恢复了往日里的从容,就好像一生优雅的人打死也不想跟流氓二字沾边一样。
乔清许觉得好笑,主动往姬文川怀里靠了靠,抬起下巴看着他说:“我还有些不确定,你真的要追我吗?”
姬文川挑眉:“我以为我已经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