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烟走近,蹲下身,猛地抬起沈水瑶的下巴。又将一块透明白纱覆盖在她脸上,让她直视着祥云可怖的尸体。
她贴在沈水瑶耳边,幽幽道:
“怎样,妹妹,白白忙活一场的滋味如何?姐姐提醒你一句,你娘那样的身份,若是我是你,必不敢痴心妄想,来争这个嫡女的位置。毕竟,你出身太低贱了!”
沈水瑶不甘与恐惧的泪湿透白纱,滴在她手上,沈凌烟嫌弃的甩了甩。
又反手给她两个耳光,沈水瑶娇嫩的脸蛋上伤疤还未好全,瞬间又被打出了血痕。
她捂着脸,眼神怨毒的看向沈凌烟。
“这事出在二小姐院子里,识人不清,纵人颠倒黑白,这便是惩罚。今日之事如你们所见,卖主求荣,不自量力者便是这个下场!”
沈凌烟站起身来,一双凤眸扫着院中噤若寒蝉的下人们,凛然道。
处理完院中的事,沈凌烟遣散了众人,向别院走去。
路过院门,见于香梅正一身素衣,正要上马车。
见她上前,于香梅面色绷紧,直直地瞪着她;“大小姐,这一个月,姨娘会在佛寺日夜为你祈福。”
“多谢姨娘关心。”沈凌烟垂眸道:“只是如今,姨娘还是自求多福吧。”
于香梅突然嗤笑道:“大小姐,我在府中浸淫多年,你不会以为,就这些本事吧?”
“姨娘的好“本事”,烟儿自然知晓,姨娘做过的事,我也从未敢忘记。”沈凌烟一字一句,寒声道。
于香梅神色渐冰,径直上了马车,留下一个阴冷的眼神。
回到房中,紫莹关好门窗,悄悄凑上前来:“小姐,我觉得,如今的您,大有不同了。”
沈凌烟坐在椅上,轻轻吹着热茶,笑道:“如何不同?”
“小姐您以前对二小姐他们都和和气气的,从不说重话。奴婢有一次提醒您她们在贬低你的名声,您还说我想多了。
可如今,您好似看清了她们,将她们治的服服帖帖!”紫莹欢喜道。
沈凌烟想起过去的自己,便想将那个自己打醒。好在,如今她清醒了。
“你觉不觉得,我有些可怕?”
“奴婢不怕,小姐对紫莹好着呢,只是惩治坏人罢了!若不这样做,受苦的还是小姐自己!”
紫莹这丫头,一惯嘴甜,又清醒。
“对了,小姐,那荷包您是从何而来啊?”她悄悄在外面偷听了一会。
前世最后一次出征,路过宜滨,她偶然发现了这样式的荷包,继而听到一些关于于香梅的传言。
此事她本想深究,只是刚回京,荷包便被人偷走了。
如今想来,多半是于香梅做贼心虚,急忙销毁去了。
而紫莹缝制的荷包,虽有些出入,但她笃定慌乱之下,于香梅不会去辨别真伪。
果然,此事成了。
傍晚,沈凌烟出门,来到九王府。
叩门半晌,未有应答。她叫过一个家丁:“你家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