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是不能对祁殊晏说的。
所以他只是娇纵地轻哼了声:“你管我呢?”
祁殊晏不禁啧了声。
可以啊,真从猫咪变祖宗了。
桑绵说完,悄悄抬起头瞥了祁殊晏一眼。
没生气,耶。
而且还意外的平淡,好像眼前这诡异可怕的场面,对他而言不过如吃饭喝水般寻常。
“你真的一点都不怕?”桑绵好奇问道。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的地方,有什么好怕的。”祁殊晏漫不经心道。
桑绵总感觉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儿,他又找不到具体问题在哪。
就只能皱起眉,很是苦恼。
让笨蛋美人思考,真的是一件很为难且很过分的事情。
果然,始终想不通。
桑绵头疼地叹了口气,算啦,想不通难道就能不去院长办公室吗?
“还有,那个,能先放我下来吗?总不能……就这么走一路吧?”
他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祁殊晏,声音柔软甜美但认真。
“为什么不能?”祁殊晏不假思索地反问。
桑绵:哎?哎!
主要是,只要还被抱着,他就总觉得男人会不合时宜地低下头来吸他一口。
然后走一路吸一路。
他,真的不是猫啊!
桑绵委屈,害怕,又生无可恋。
祁殊晏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他抱着桑绵,步伐自在地向走廊深处前进。
他故意踩过地面上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脚底出疑似“咕哝”的滑腻声响,仿佛踩在什么软泥上。
又故意贴近墙面,好让桑绵听清墙内和天花板上传来的、指甲挠墙般的刺耳“呲喇”声。
不出所料,桑绵很快就被吓得面色苍白,他缩成了一团软绵绵,在祁殊晏怀里随着脚步一晃一晃。
“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不对的声音?”
声音颤颤巍巍,娇软挠人。
屈起的玉指也紧紧抓住了祁殊晏的衣领口,指腹隔着布料,不经意地摩挲过内里的皮肤。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思考,祁殊晏这番作为到底有没有故意成分在里边了。
祁殊晏掩住眸间的笑意,故作冷淡:“乖乖只要在我身边,就不会有事。”
这话的真正意思——
不在他身边,可就不好说了。
在桑绵尚不知道的地方,走廊远处看不到的黑暗之中,有成百具腐烂的尸体正朝他们爬行而来。
浮肿、扭曲的人脸,像是披在身上,快要滑落的湿烂皮肤……
祁殊晏说完这话后,就目光冷厉地遥遥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