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邢代容听到这里,脸立马垮了一半,“那我们孩子呢?他当不成侯爷了?”
程放眉头皱紧,“下一代是伯爵位,再往下便是轻车都尉,轻车都尉过后便没有承袭了。”
“那你那个什么金吾卫差事呢?”
“我如今升官便是金吾卫都督长,官职同轻车都尉。”
邢代容听着这儿,“那不就是还不如你这个世子!”
程放不开心了。
他升官这么欢喜的事怎么落到邢代容这里什么都不是。
诚然,他如今只是个金吾卫都督长,官职远比世袭的侯爵低多了,但这个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官职,不是承袭。
“那你后面有没有希望再升一个侯爵?给咱们孩子留给承袭。”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侯爵可是要实打实的功绩才能封赏出来的,我做金吾卫,最高只能做到御前金吾卫,最多被外放做地方二三品官,根本不能跟勋爵相比,再者,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越过祖辈的功绩。”
程放不糊涂,他家祖上是战场上真刀真枪厮杀出来的侯爵,他那点能力,在京城做个金吾卫,能升到现在这个都督长已经是不错的了。
邢代容这在想什么呢!
邢代容听着他这么没上进的话,“你就不能上进啊!你努力啊,也像你祖上一样建功立业去啊!”
程放彻底无语了,“你又有什么事找我?”
邢代容听到这儿,想到正事,“我想找你给我升点份例,我现在只是个姨娘,什么东西都那么一点点,今年的首饰就一件,不够啊。。。。。。”
程放听着她的话,心中飘起一阵又一阵的郁结,他盯着喋喋不休跟他要东西的邢代容。
这真是他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的人?
邢代容拉着程放说叨个不停,一会儿说想要涨份例给她多分点首饰,一会儿又叫程放给她多做几件过冬衣裳,还数叨着她都给他做了妾,身份上受尽了委屈,物质上一定得补偿她。
念叨还没完,程放便扭头直接往外走。
“你去哪啊!”
“回去睡觉。”
“你多陪陪我跟孩子啊。”邢代容跺着脚。
程放从邢代容那儿出去,回摇光阁的时候经过了秋香院,程放想到了许久不见的锦霜。
“锦霜怎么样了?”
“秋姨娘解了禁足。”清风这时道,“世子您要是得空就去看看秋姨娘吧,刚好也可以把好消息给她分享一下。”
陆又龄应了锦霜说叫程放多去她那儿坐坐,便找了清风提点一二。
清风得着合适时候便跟程放吹吹风。
程放听此,在原地思忖一个呼吸,便迈步去了秋香院。
他见着了锦霜,锦霜此时正在屋里绣护膝。
烛火重重,锦霜一针一线的绣着厚实的兔皮护膝,一时间,程放又想到从前。
锦霜每年都会为他做护膝,他贴身的小物件都是锦霜亲手绣的。
想到这儿,他心里不免生起两分歉疚,上回给锦霜禁足半个月是不是太过了。
“锦霜姐姐。。。。。。”
程放开口。
屋里的锦霜听到他的声音,望了一眼门边,见着程放后,她眼里没有半分以前的热切讨好,甚至连面前的针线盆都不收,“世子不去陪邢姨娘,来我这作甚。”
“锦霜,我来瞧瞧你。”
“瞧也瞧过了,世子请回去吧。”
锦霜继续纳着护膝,直接拒了他。
程放:“。。。。。。。”
锦霜竟然赶他走。
这还是他的锦霜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