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許昔流還摸到身下的東西雖然硬梆梆的,但是仔細一感受卻是透著柔軟,摸上去像是肌肉?
並且還暖暖的,明顯是屬於人的體溫,他摔在對方身上,頭枕著對方的胸膛部位,還能感受到底下胸腔呼吸時的起伏與悶哼時的輕微震動。
有呼吸。
這是人,不是鬼。
還是在主角攻房間裡的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許昔流都沒時間去思考為什麼對方大半夜的在那傻逼冷笑而且還疑似往陽台走導致他倆摔個正著,下一秒他的位置就被翻轉了一下,從趴著變成躺著,被人重重壓在地上,本就摔的沒反應過來的許昔流天旋地轉之下更暈了,稀里糊塗的,眯著桃花眼隔了好幾秒才緩過來,也聽見了男人那番含著冷怒與質問的話。
真有意思,這罪魁禍反倒有理了。
這一問可不得了,許昔流原本因為懵逼摔倒消散大半的惱怒都被重問出來了,他哈了一聲,同樣不客氣的質問回去:「你問我?我還想問問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那冷笑什麼呢!」
他再度看進男人凜冽的眸子裡。
在黑暗裡,兩人對視。
男人大手還卡在他脖子上,許昔流扒拉著他的手,不甘示弱瞪回去。
狗男人掐的真緊。
喘不過氣了。
許昔流氣怒交加,使勁摳著對方的手指頭,這才鬆了點。
秦罹被反問的一蒙。
冷笑?
或許有吧。
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許昔流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這個時間點,對方應該已經睡著了才對。
想到了什麼,秦罹黑眸又陰鬱了起來,眸底情緒翻湧。
該不會是等不及,剛住進來半夜就想對他動手吧?
呵。
這麼想著,秦罹反倒平和了,他居高臨下打量著青年的表情,眯著黑眸,俊美的臉上滿是審視。
青年躺在地上,抓著他的手,身體完全籠罩在他投射出來的陰影之下。
夜色濃重,光線晦暗,本應看不出對方確切表情的,但那雙上挑的桃花眼實在格外明亮靈動,以至於讓秦罹清楚的知道對方是在生氣,形狀優美的唇瓣微微開合喘著氣,又慍怒地重重抿起,用力掰著他的手。
大概是回家收拾了衣服再過來的緣故,對方身上穿著的不是別墅里提供的睡袍了,而是私人味道很重的睡衣,月白淺淡的顏色,柔軟貼合,夜色里像是月光傾瀉下來了一樣。因為兩人糾纏的緣故,這睡衣也散亂著,令秦罹眼尖地瞥見衣服之下那半彎好看的鎖骨。
距離如此近,他似乎也能嗅見對方身上的味道,極淺極淡的花果香。。。。。。
略一晃神,傳來一股大力,青年掙脫了他的桎梏。
許昔流起身後啪一聲把燈打開,這動作多少帶了絲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