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州清冷得点了点头,“去吃饭。”
她这才发现一旁的餐桌上已经摆放了各色早点,中西皆有。
资本家的日子就是好,南枝一想到有时候自己为了能多睡会错过早餐,就恨不得现在赚他几百个亿。
她拉开椅子坐下,“你不吃么?”
傅寒州打开了报纸,闻言淡声道:“我7点已经吃完了。”
“……”
还真是良好的作息。
“今天如果没什么事,先跟你公司请个假,去警局做笔录,赵特助会过去协助你。”
南枝吃下一个灌汤小笼包,闻言道:“江澈会关多久?”
傅寒州反倒是问她,“你想让他关多久。”
想也知道不会很久,她怕得是事后报复。
也许是她的脸色着实有些差,傅寒州这次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放心吧,他家的事情想要调查,也没这么快出结果,至少以后他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光是江澈父亲在万盛集团旗下,偷拿回扣,触犯集团利益,包括江澈早些年闯祸遗留下来的事,就够他们江家吃一壶的了。
南枝知道傅寒州说话做事的风格,既然肯这么说,那就一定能办到。
“中午想吃什么。”
他话锋一转,南枝回过味来,意思是还要跟她一起吃午饭?
她在斟酌傅寒州这句话,如果她拒绝,那么是不是代表江澈那件事,他不会再插手呢?
这是个好机会,她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傅总,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很喜欢跟我上床,并且需要一个固定床板解决生理需求?而我是你选中的人,不关乎男女情爱。”
傅寒州眸色一冷,“是又如何?如果我没记错,每一次,都是你主动。”
的确,确实如此。
南枝也没心虚,“我承认你是个很好的性伴侣,我的体验一直不错,基于这个标准,我和您在这方面,属于平等关系对么?”
“意思就是,我不是你包养的情人,不会接受你的金钱馈赠,当然最好接下来也不要太插手彼此的生活,需要的时候,打个电话,商量时间?或者说,固定时间出现,你觉得如何。”
客房一如整套别墅的设计,主体是轻奢高级灰,应该是有专人打扫,所以纤尘不染,南枝将门关上,拿上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
原先还在忐忑明天怎么面对傅寒州,警局那边江澈要怎么办,工作要不要辞了,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这一切的念头全部抛到脑后。
她就是顶着这么一张家暴脸跟傅寒州一路回来的?
难怪那男人刚才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
眼线已经花到了眼下,连口红都抹到了下唇,估计是江澈捂住她嘴巴的时候给沾染过去的。
另一边的主卧浴室。
傅寒州站在花洒下,任凭水珠在身上滚落,洗手台上的手机发出嗡鸣声,过了会,男人才穿上浴袍,倒了杯红酒接起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陆星辞估计还在包厢,“你怎么把江澈给送进去了?不是回家了么?”
傅寒州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树影婆娑,语气不咸不淡,“想送就送,要什么理由?”
陆星辞一噎,最后慢条斯理道:“你是不是,真动心思了。”
“难道你能看着个男人打女人?”
陆星辞啧了一声,“你别装,我的意思你明白,那个南枝对你而言不简单。”
“你是不是有点那个意思?”陆星辞试探性问道。
傅寒州将酒杯放下,“睡就能睡出感情的话,你的女人从陆氏能排到A市。”
电话被挂断,陆星辞挑眉,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傅寒州蹙眉,觉得今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南枝洗漱完毕后,躺在客房却睡不着,她有点认床,而且这里太空旷了,没有什么人烟味,空气中还有高级熏香,床品也是一流的真丝被套,床垫一百分,但她毫无睡意。
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傅寒州睡在同一个楼层,并且她刚从虎口脱险。
她甚至在脑补,傅寒州等会推门进来的画面。
一个成年男人把女人带回家,总不会是为了玩斗地主。
但她现在满脑子浆糊,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何况大半夜去敲门,这样的暗示意味,太强烈了点。
就当她翻来覆去的时候,门口有脚步声传来。
南枝腾一下坐了起来,心跳也飚到了最高。
“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