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够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小一个空间能够装这么多东西。
镜流似乎已经习惯,她说:“没事,她经常这样,那个袋子也装不了东西,装这点东西已经是袋子的极限。”
“但还是比较震惊。”丹恒看着自己手上的酒杯,更加确定白珩是有备而来,酒从其他人手中薅来也就算了,怎么还有酒杯?
很快,他就在杯子的内侧现三个字:
天风君。
无意识间现一些真相,丹恒面不改色地将酒杯递过去,跟其他两个人碰杯:“干杯。”
白珩将手放在膝盖上,撑着头抬头看着丹恒:“现在能讲一下你成年到底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真的有些好奇。”
成年那会的事情,丹恒将之前生的事情简单叙述给白珩:“……就这么简单而已,他们想要僭越,我只不过是做出了相应的处理,算算时间,他们应该也快下一世了。”
到时候看看他们转世以后到底是怎么样子,要是死性不改,那就再重开一次,再不济,丹恒决定自己去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正道的光洒在大地上。
“这样吗?原来当初传得沸沸扬扬的,我都没有听说过其他人会做出这种事情,不过持明族跟我们狐人不一样,也没有参考性,哎呀,干一杯!”白珩笑着举杯,“反正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们也是战友了。”
说着说着,露出向往的神情:“也不知道几百年后,后人是怎么评价我们的。”
镜流没有说话,这个时间限度对于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她站在这里,本身就已经是活着的历史,只是淡淡地说:“或许几百年后,我们经历的事情都是史书上的一句话吧。但是对于我们下面那个已经遗留在历史中的文明来说,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
未来的人们啊,丹恒想起他所看到的那些记录,轻轻地说:“或许,在未来,我们能够在仙舟人们的口中代代流传吧,比如……传奇飞行士白珩小姐?”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真的能够到那个地步,到时候都没有人愿意跟我一起走了。之前还听到有人说,下次如果有我,他们就不出来了,没有什么别的原因。”白珩气鼓鼓地说,她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我又没有伤到他们,再说了,每次都平安无事地回来,怕什么啊?!”
丹恒小声地接了一句:“大概是因为他们想要保住自己的命吧,正常的,人总是怕死的。没关系,这不还有我们吗?我们又不怕你摔,再怎么样,都能把你拉回来。”
镜流听到他的话,边给自己续一杯,边说:“这句话的前提是我们都在场。”
“不在场你们怎么捞我啊?”白珩哭笑不得,不知道他们戳中了白珩哪个笑点,眼前的飞行士笑得直不起身,捂着肚子边笑边说,“你们两个一本正经地说这种事情让我感觉有些害怕欸。庆祝的时候就不准说这些话了,听到了吗?”
丹恒:“听到了。”
不准害怕,因为他也害怕,一想到悬在头上的倏忽之乱,真的想要原地就把药师嘎了,然后大家皆大欢喜。
“欸?你们怎么在这里?”天风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大半夜地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喝我的酒??”
最后几个字语气上扬不少,一听便知道这位震惊到极点:“原来你找我借酒杯就为了这个啊?”
白珩:“呃……”
她的目光移到丹恒身上,想要丹恒出面解个围,后者察觉到,想要开口,却被天风君打住:“行,不用说了,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云骑军那边说你们三个人不见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说是你们三个人睡不着看星星去了,没过多久就回去。”
既然如此,事情都差不多解决,丹恒真诚地问:“那你来到这里干什么?”
天风君:“……”
天风君:“饮月,你是不是神智不太清醒,我需要给你清醒一下吗?我过来就看看你们在不在。”
丝毫没有管身边人,丹恒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没什么事情的话一起来这里坐坐?”
“算了,跟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你确实变了啊,饮月。”天风君放弃跟丹恒理论,坐在丹恒的对面,顺手拿了一盏酒杯,“原先你也不是这样的。”
镜流和白珩一见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把这个地方让给他们:“那你们就先聊着,我们去看看下面的遗址,估计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好好看一下。”
两人走后,恢复一片寂静,丹恒望了一眼两人离去的背影,看着自己手上的酒杯出神,把玩许久,才看着天风君,冷着声音问:“所以你想要说些什么呢?我觉得我应该是一直没变化的。”
天风君浅笑,眼神意味不明,就这么注视着丹恒,微微摇头:“是么?但是你确实变了,不是吗?之前出什么事情你都是跟人合作的,我们虽然这一次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在「曜青」上,也是听说过你的事迹的。”
一盏酒杯被放在身后,而丹恒身边多了一个人,跟他一起坐在屋檐上,翘了个二郎腿:“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或者说,除你之外的所有龙尊都知道你做了什么,她听到这件事,也没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