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昨日差人送信过来,说是过几日便会设法让丞相假死出狱。”韩高拿起一旁的信条递给傅砚辞。
傅砚辞摆手:“我知道,这信昨日给我也送了一封,卿卿看了,说没问题。”
韩高见状收起那信条,放在烛火上烧毁,看着那纸上的内容缓缓被火焰吞噬,他开口问道:“世子想好把丞相送到何处了吗?”
“滇州那边送信过来,说是接手,但被卿卿拒绝了。”
韩高叹道:“滇州刺史虽是丞相的得力门生,但到底也是听着长公主的话,自然不合适。那?”
傅砚辞接道:“所以我打算明日联系舅父,将丞相和卿卿都送去苏州。”
韩高有些惊愕:“世子把夫人也送去吗?”
“忘了同你说,安置好丞相后我可能就要回边疆,此去一行,恐有大变。你记得带上老爷子快些远离你京城,如若可以,我也想着你们能一同去苏州。”傅砚辞交代好话,看着韩高等他应声。
韩高却摇头:“总得有人留下来守着国公府不是。”
“不必你们守着。”傅砚辞语气有些急:“到时候只怕国公府都没人了,你还守着干什么?”
“老臣留在这里,总归能帮上些忙。”韩高安抚住他:“世子总是想着别人的退路,可是孤身一人,你自己的路多难走啊?”
他仿佛洞悉了傅砚辞的心思:“想必你也瞒着夫人吧?”
傅砚辞心虚的挪开视线:“卿卿怎么能跟着我吃苦。他留在苏州就好。”
韩高没有问下去,小两口的事情他也不好多问,只是劝告道:“夫人若是知道了,定会生气。”
气也比跟着他等死好。
傅砚辞很是倔强,挪开视线不想搭话。
最后还是韩高打破僵局:“世子只管放心去做,不必照顾我们,国公府从未出过孬种。”
傅砚辞嘴巴开合好几次,却也不好劝告,烦躁的扒拉几下头,回头又见韩高那张跟驴一样倔的老脸,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先回去问问游青怎么办再说。
傅砚辞带着游青留在韩府吃过晚饭就准备回了,刚走到府门口,就见韩高三人齐刷刷的站在马车前,手上都捧着木盒笑着看向他们。
傅砚辞凑在游青耳边低笑道:“卿卿要收媳妇礼了。这次可是终于让他们大出血一回。”
游青脸热,轻轻瞪了他一眼:“你还是别说话了,像个流氓。”
这话没有收声,被符伯听见了,直道认同:“夫人真是聪慧,这都现了。”
傅砚辞“嘶”了一声,刚欲作,却被符伯展开的木盒给封了嘴。
游青却不明所以,看着符伯递来,没多想便顺手接过,开口问道:“这是何物?”
他把这物件拿在手上端详,此物大小刚好能够被游青握在手心,通体淡青,手感润滑,游青拿着它,竟隐隐在着热。
符伯开口介绍:“这是暖玉,品质在世间可谓独一无二。是早前老夫走南闯北之时在一处火山溶洞里面得的,最适合夫人这种体质偏寒的人。”
他叮嘱道:“玉石养人,夫人每日佩戴,身子里的带着的寒气也能慢慢褪去。”
傅砚辞满意的点头,连忙握住游青拿着玉石的手心,生怕符伯收回,又转头看着其他两物:“还有呢?”
韩老爷子无奈的笑了笑,打开了自己的木盒:“我们老头子就爱这些修身养性的东西,这是护国寺传了几任主持配持的佛珠,有了佛性,夫人带在身上,能镇邪辟恶,护佑平安。”
游青连忙接手,这串佛珠倒是小巧,摸着就能察觉到上头的料子极其珍贵,隐隐还往外泛着一股佛香。
他心下一暖:“谢过世伯。”
傅砚辞看向最后的韩高,皱眉催促。
韩高笑骂一句:“臭小子,我这物可是比那两个都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