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身着华贵坐在窗前,依着窗口,眼神慵懒,思考着,来了这阵子,事物是大大小小都见过,看着桃树说道:“春起你就这般开放,如今夏至时分,你却开的更加艳丽了。”
她看着眼前桃花树,是树是花都有时节开日,如今这树这般艳丽,难免不让她怀疑,此树不寻常,但桃香并未多想,只当这树有了灵性,如此一来,便真有了说话之人。
桃香眯起眼睛,感受着微风吹拂,细闻着风中花香,虽忧心忡忡,奈何芬芳馥郁,顿没了郁气。
“香妃娘娘,君王来了,在皇宫凉亭等候,”门口太监小声说道打断了桃香的欣赏。
“何事?”桃香依旧眯眼,问道。
“不知,君王只告知奴才,在皇宫凉亭等您。”太监细语道。
“不见,”桃香无视道,一脸的不耐烦,听太监语气,便深知君王找她不为何事,只为鱼水之欢,不由默叹。
“这不好吧……香妃娘娘。”太监胆颤说道。
“有何不好?如今本宫犯错,他也让着我,不信本宫耍小脾气?”桃香说道,找了些推辞,她也只敢在自己人面前说道,这话当真在别人面前说不来,说了不仅掉脑袋,还会诛灭九族。
桃香细想着君王样貌,年老色衰,身体倒是旺盛,将近花甲之年了,不让位,、还不务朝政,整天沉迷于美色,桃香算是看透了,君王的外表就是昏庸无能,就连朝中臣子都说道:“当今君王盛衰已。”
不仅君王昏庸无能,自己也被那些大臣们说的体无完肤,说的好听一点是使了狐媚之术蛊惑君王,说的难听一点就是狐狸精。
桃香觉得无所谓了,自己无论什么态度,在那些大臣眼里,就是会使用妖术的女人,一个很廉价的女子。
就在桃香遐想之时,抬眼看了眼前之人,细打量着。
这个太监低着头,但从骨骼和背部轮廓看定是甚美,光看轮廓桃香有点动心,一想到此人不全,心情恢复了平静,看见他也同时纳闷,这般男子为什么要当太监?
“香妃娘娘,还是去吧,君王起脾气来,不是谁能招架住的。”太监毕恭毕敬弓着腰不抬头说道。
弓着腰,不抬头见香妃是君王定的规矩,凡是宫中男人看见桃香,必须弯下腰,不得抬头看一眼,轻则棍棒之刑,重则死刑。
桃香想不明白,自己长得也并不出众,为何君王单单立下这么个规矩?导致桃香闲暇之余,进宫到现在,没怎么出过寝宫,也让其余嫔妃瞧不起这位君王重视的妃子。
“你啊,真是真啰嗦,”桃香起身说道,脸上有点不耐烦,语气倒是很温柔。
她实在是不想去陪那个老东西,不是陪他喝酒就是陪他跳舞,玩玩乐乐的下去,自己的身子都要散架了。
“香妃娘娘,不啰嗦不行啊,这是掉脑袋的事情,君王已经等候半天了。”太监依旧刚刚姿势对桃香说,言语之间谨慎的要命。
“本宫知道了,这个时刻君王不应该在朝政吗?”桃香走到太监身边说道,脸上没有了不耐烦,反倒多了一丝温和。
“这个奴才不知道了,”太监不敢多一句嘴,多说一个字。
“带本宫过去吧,”桃香很不情愿的说,深知君王不理朝政很长时间,据说,君王在研究什么秘法,具体什么不得而知。
桃香动作缓慢,行动上也闹着不情愿的性子做了一下最后的挣扎。
太监搀扶着桃香,来到君王休憩地方,是一个皇宫凉亭。
凉亭旁有假山,湖水,柳树,荷花,更有诸多美人奴婢。
君王看见桃香袅袅婷婷的走来那一刻,立马笑脸盈迎,一脸油腻,厚厚的脂肪堆积脸上以及眉间,乐呵呵的对桃香说:“爱妃,你让寡人等的好苦啊,哈哈哈。”
桃香见状,也不好意思拉着脸,挤出勉为其难的笑容说道:“刚刚梳妆打扮了,让陛下久等了。”说完还不忘行了个礼,故作娇羞。
“没事没事……哈哈哈,来来来,看寡人给爱妃什么好东西?”君王故作神秘说道,将桃香揽入怀中。
桃香想做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即使身上再肮脏,一想到内心比较纯洁就会舒坦很多。
周围奴婢看见都纷纷避让,桃香很不情愿的陪着他疯闹,两人嬉闹之声隔着墙传入路过的人耳里,这些人都见怪不怪了,纷纷摇头叹气离开。
入夜,君王玩累了,桃香被太监搀扶回寝宫。
每隔一日,桃香都会这样陪着君王,说来也奇怪,自从桃香入宫,君王不再宠幸他人,偏偏宠幸自己。
一来二去,宫里嫔妃即使藐视桃香,但同时也嫉妒她,也会认为她使了狐媚手段。
“陪了那个老东西一天,腰痛死了,”桃香对着太监无可奈何的抱怨道,如凝脂的手轻轻捶打着腰部。
“香妃娘娘,小点声,别让君王听到了……”太监害怕的说道,小心翼翼搀扶着桃香,看见桃香捶腰,也不敢上前帮忙,就连搀扶也只是挨上衣服那种程度。
宫里众人皆知,君王多么宝贝香妃,就好比她是君王的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那有什么的?”桃香不理会,“本宫说的事实,再说了大不了一死,好有个解脱……”桃香被搀扶坐在椅子上说道。
“话虽这么说,但娘娘这毕竟在宫里,小心隔墙有耳,即使君王再怎么宝贝您,也架不住小人嘴多。”太监给桃香倒了杯茶。
“上好的龙井,您尝尝看,”太监一边拂去茶面上的热气,一边对桃香说。
太监将凉半透的茶递给桃香,桃香接过,看着翻起涟漪的水面,桃香问道:“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小心翼翼的说话?非得等到死了才行吗?”随即抿了一口茶。
“娘娘,那些祸及的话就放在心里说吧。”太监弓着腰,低头道。
“你叫什么?”
“白胶。”
“你来这多久了?”
“三年了,”白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