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忧匆匆忙忙跑出来,一眼就看见清欢浑身都是血,一张脸惨败不已,眼睛紧紧闭着。
“包子,快去叫包子。快去请大夫。”他大声高喝,想上前去触碰,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趴在“彩花”怀里,身上的血一滴一滴往下落,很快染红一片地儿。
不一会儿,一个暗卫拽着包子奔来。
“包子,快!快给清清看!快啊!”冷无忧急的脸色泛白,但强撑着站在一旁,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异样。
很快,又有一个胡子花白的大夫被另一个暗卫半拽半抱着来。
那老大夫原本想骂人,但看着清欢那个惨样,什么也不再说,气都没喘匀就开是从医箱里拿出一片老参给人含着。
又叫把人抱进一边的屋里,叫“彩花”给人用热水洗了,把身上血迹擦干净,又换了一身衣裳,只留下受伤的地方在外头。
“这位姑娘伤的有些重,这皮肉都失了一块儿,待会儿还要这丫头帮她清理伤口包扎。”
说着又把冷无忧和包子直接赶出去,自己也坐在屏风后,细细与“彩花”说注意的事儿,以及怎样消毒,怎样包扎。
楚清淮十分小心,动作也很轻柔,愣是花了好半天才处理完。
“她这失血过多,还有那么大一个外伤,接下来可要细细将养才行。老朽先开两个补气血的方子。她伤口的药,还需我明日去看了情况再定。”说着又拿出两个小白包:“要是今
晚她发热,这药无论如何要给灌进去。”
“她会死么?”冷无忧唇开始泛紫,连自己说些什么都有些不大清明,他眼前似乎还停留在清欢一身血的样子上,颤抖着问。
老大夫摇摇头,有一点不确定:“要看今夜发热吃药后,明日能不能退烧。还有一些旁的原因,老朽现在不好说。万一伤口感染发炎,一不小心就丢命的也很多。而且她脉象不稳,很是凶险。”
包子在一旁听得恨不得捂住老头的嘴,真是一派胡言。他刚刚诊脉的时候明明脉象还算平稳,哪里有他说那么严重。
“你莫要故意诓我们主子,她可未伤到根本。”
包子这话一说,老大夫怒目瞪他一眼:“不信你自己去诊脉,或是换个别的大夫来。”
包子上前两步,一探,这可把他吓坏了。清欢的脉象十分杂乱,一会儿健壮,一会儿虚无,时有时无,简直就是将死之症,比老大夫说的还夸张。
冷无忧一瞬不瞬盯着包子的脸色看,见他脸色不好,心头一咯噔,昏死过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老大夫走的时候,深深看“彩花”一眼,又嘱咐一遍:“夜里记得给你们小姐喂那两包药,一定不要忘了。”
等到了夜里,“将死”的清欢果然发起热来,“彩花”折腾好半天才把那两包药就着水给她喂进去。
第二日,那老大夫来时,清欢还浑身滚烫不已,丝毫没有退烧的迹象。
冷无
忧心中担忧清欢,这一次清醒的很快,在“彩花”给清欢换好药后就苏醒。
听闻清欢发热不止,只能吩咐“彩花”照顾好人,自己叫来包子和花卷。
“花卷,落花城那边通知他们提前动手。”
“包子,叫宫中的人去查昭容昨日做了……”
冷无忧没说完,鹰一就说有要事禀告。
“主子,东城那边查到了,当初下令不许救人的,是个跛脚的太监,拿着宫中的龙纹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