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直惴惴不安的谷崎润一郎,谷崎兄妹中的哥哥,他站起身,对着福泽谕吉说,“社长先生,谢谢,我知道我和妹妹还很小,侦探社现在收留我们没有任何益处,只会白白增加经费压力,但是我和妹妹一定会努力做事,回报你们的!”
福泽谕吉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对着谷崎润一郎点头,“不用担心,侦探社既然选择接纳你们,就不会丢下你们。”
有了福泽谕吉的保证,谷崎松口气,他十岁出头,却失去爸爸妈妈,已然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他坐到妹妹的身旁,小声对安抚同样不安的妹妹,“直美,我们已经安全了,吃饭吧。”
餐桌上点了很多的食物,有糕点,还有三明治,寿司等等。
妹妹点点头,扯扯谷崎的手腕,“我想吃寿司,哥哥喂我。”
福泽谕吉面色古怪,他忍不住看向同样十岁大小的谷崎直美,对方正撒娇让谷崎喂她吃东西。
谷崎对于妹妹的要求向来有求必应,对着看着自己的社长以及乱步,他内敛地笑笑,拿着一块金枪鱼寿司喂到妹妹嘴中。
江户川乱步敲敲下巴,对着社长说出自己的推断,“社长,谷崎他好像是个妹控。”
福泽谕吉喝了一口咖啡,看不出心情。
待到第二天,我妻真也全然忘了昨天的自己为什么流眼泪,他捂着自己又痛又肿的眼睛去找福泽谕吉。
当时是早餐时间,我妻真也一边找福泽谕吉,一边分出眼神给谷崎兄妹。
哥哥给妹妹喂早餐。
他偏了偏脑袋,想了一会儿,对福泽谕吉举着自己的那份早餐,顺带张大嘴巴。
意思不言而喻。
福泽谕吉比我妻真也大了十五岁,他经历过很多风浪,唯独缺少家人之间的相处经验,思索片刻也真的以为兄妹、兄弟之间普遍会互喂食物,于是接过餐盘。
福泽谕吉的这个亲近行为,让我妻真也头顶的呆毛一动一动,开心到不行。
全程吃饭都非常安静乖巧。
谷崎兄妹互相对视一眼,社长在喂白哥哥吃饭。他们来到武装侦探社已经过24个小时,可他们却从没有看到白哥哥和除了社长以外的人说话,甚至对视也没有。
在两个小孩看来,白哥哥就像直美从前的木偶娃娃,很精致漂亮,但是不会说话,没有灵魂。
他们两个注视的时间太长了,我妻真也眼睛向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转回去。
谷崎手没拿稳,拿着的牛奶不小心洒在直美的裙子,谷崎很抱歉,对着直美反复道歉,随后去找侦探社里面同样是女生的与谢野晶子帮忙。
与谢野晶子带着直美换衣服的过程中,看到谷崎欲言又止的表情,“想问什么?”
“那个白头的哥哥。”谷崎搔搔脑后头。
与谢野晶子推着直美进入换衣间,随后和谷崎一起站在换衣间外面等待,与谢野晶子吹吹她的指甲,“真森*晚*整*理也吗?听不见任何声音,处于把自己封闭的状态,但是他认为社长是他的哥哥,于是只将哥哥纳入他的小世界,只和社长一个人交流沟通。”
谷崎震惊不语,与谢野晶子说的状态太过复杂,他听不懂,但是他抓到一个点:“那白哥哥还会好吗?”
“……会吧。”与谢野晶子想,他那么爱他的哥哥,应该不会舍得遗忘真正的哥哥。
“白哥哥好了之后会走吗?”
“会。”与谢野晶子说。
“那社长会伤心吗?社长看起来很喜欢白哥哥当他的弟弟。”谷崎很小,他只能设身处地地想到白哥哥离开后,社长会不会伤心。
“伤心吗?不会,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而且社长是完美的,他不会出现这种情绪。”与谢野晶子对社长有一种莫名的、天生的敬佩与崇拜,在她的心目中社长没有缺点,永远不会出现这种脆弱的情绪。
谷崎想想直美要离开自己,去做别人的妹妹,心都要痛死了。哪怕他才养了直美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只要直美离开他,他就会痛死。
我妻真也吃饭的全过程,头顶的呆毛都没有垂软过,一直都是兴奋挺立的。他兴致勃勃拿起福泽谕吉的早餐,作势要礼尚往来,被福泽谕吉拒绝后,垂着脖子沮丧无比。
江户川乱步外出去调查助听器的出处,只要查清楚助听器的来源,不仅可以帮助我妻真也重新获得听力,还可以查清楚我妻真也到底是谁。
因为江户川乱步的外出,侦探社的全部案件又落到了福泽谕吉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