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途中,陈景不解地问:“周总,既然决定与向氏物流合作,我们为何还要……”
“对于无法掌控的事物,尽早将其抓在自己手中才最为稳妥。“周蔚凝视窗外,风景如梭掠过。
她不喜欢那些易于失控的人与事。向荣杰的提醒让她明白,拥有才能意味着不会处处受他人牵制。
在短暂的休息间隙,周蔚好奇沈召的动态。突然,一个电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又一次忽略了沈召的信息。
电话来自医院,薄月正在接受紧急救治,急需家属支付医疗费用。她冷笑一声,径自挂断了电话。
偌大的老宅,难道竟无人愿意出面缴费吗?陈景坐在周蔚身旁,清楚地听见了刚才的对话。
“周总……“
“去医院吧。“周蔚按压着鼻梁,下达命令。
周祁那胆小鬼肯定忍受不了向薄月告状。手机上显示着老宅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陈瑶的信息,警告她不要返回老宅。
然而,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周蔚火赶往医院,安排陈景去处理费用。
病房内一片喧闹,伯母尖锐刺耳的声音率先传来,还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我要是说,陈瑶,你是怎么教育你的女儿?连自家兄弟都算计,现在妈病倒了,她连露个面都不肯。“
陈瑶站在一旁,低头小声辩解:“蔚蔚在工作,不了解情况也是正常的。“
“哼,如果不是你那个宝贝女儿,我儿子和周祁会找不到工作?说到底,一切都是周娣的错。“陈舒雅扬起下巴,鄙夷地瞥了陈瑶一眼,毫不留情地指责。
在周家,因为陈瑶仅有一个女儿,她一直承受着众人的欺凌。加上丈夫早逝,她缺乏依靠,这使得姐妹们的刻薄更加变本加厉。
周蔚推门而入,冷言道:“大伯母是在说我吗?“
她缓步走向陈瑶,将她护在身后,面对陈舒雅。
“哎呀,娣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陈舒雅惊慌失措,双手捂住胸口,眼神闪烁,既疑惑又心虚地看着周蔚。
周蔚嘴角下垂,眉头微挑,“接到医院电话,我还以为周家没人管了,连医疗费都拿不出手。“这句话立刻戳中了周振的痛处。
周振还没来得及开口辩解,陈舒雅就迫不及待地怒骂起来:“就是你气坏了妈妈,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就是凶手。“
“嫂子,你在乱说什么呢!“陈瑶站出来,试图据理力争,但力量似乎不够强大。
“我在乱说?她先是差点害了妈最宝贝的大孙子,接着又把小孙子送去当佣兵,这算什么?想借此除掉几个堂兄弟,然后夺走周家的一切?做梦吧!“陈舒雅情绪激动,大声控诉。
周振在一旁怒视着,责问:“婷婷,你怎么能这样做?打压兄弟,气死奶奶,这样的行为会让别人如何看待我们周家?“
“大哥,别忘了是老太太让你妹妹进公司的,现在你们这是过河拆桥。“陈瑶气愤难平,尽管声音微弱,但她仍努力保持气势,反驳着。
众人议论纷纷。
周蔚拿起桌上的杯子,用力摔向地面。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