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着她后脖颈,吻她高高仰起的前颈部。
后背勾在一起的暗扣突然“咔哒”一声,包裹的身体紧跟着变得一阵轻快。
胳膊一撑,掀起水浪,人从汤池里跳出。
裴邺抱起她,往浴室走,简单冲洗后又回到卧室。
裴邺那双从未吃过苦的手,指尖细长,安抚人心很有一套。
他细细亲吻她的脸颊和嘴唇说:“周鸢,如果我说,我想要你,是不是显得太轻浮了一点。”
周鸢顿时睁开了眼睛,像吃了迷魂药一样地看着他。
裴邺说:“换我的。”
酒店里什么都有,提供万全的保护措施。
周鸢躺在软被上,眼角挂着泪,说:“有人敲门。”
箭在弦上之时,这确实很像她想出的权宜之计。
“真的。”周鸢抓着他胳膊,求他先停下。
“你仔细听。”
她声音软的像猫,裴邺看她的眼神愈加幽深。
“狗耳朵。”他咬她耳垂,哄着:“那我们去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好不好?”
周鸢死里逃生一样,推他:“你去,我不要去。”
“放心,我不开门,没人敢进来。”裴邺说:“那我们一起出去。”
坏笑又无赖。
他将她抱起,周鸢很崩溃只能紧紧地抱着他脖子。
出了卧室,敲门声更加响亮,像是有多大仇一样,恨不得将这扇门狠狠砸碎。
“咚咚咚”的捶击声,捶的周鸢愈加紧张,浑身紧绷。
某种不好的预感突然降临,她恳求裴邺:“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一瞬间,她脑子里想到了很多离谱的可能性,连裴邺上门寻仇的仇家都想到了。
“周鸢——”门外的人突然大喊。
周鸢神经一跳,倏然呆住。
她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身体绷得紧紧的,疼的一阵阵发抖。
“哦,你前男友啊?”裴邺轻描淡写地说:“他可真会挑时间。”
周鸢t从难以置信变得惊恐、变得羞耻。
“叶旌阳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声音颤抖,看着裴邺,目光发红。
裴邺说完那句话也没好到哪去,额头可见青筋,声音像过了磨砂纸一样哑。
安抚她:“别这么紧张,他又进不来。放轻松。”
“我问你为什么叶旌阳会在这儿?”她压着声音不敢大声说话,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一想到外面的人是叶旌阳,她就忍不住掉下眼泪。
怎么可能会放轻松,她现在只希望他能放过她。
裴邺看着她,还是先安抚。
可她的眼泪一直掉,一直问为什么叶旌阳会在这儿,问的他逐渐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