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司徒府上,柳茹石让奶嬷嬷随马车回来,并说了天黑才会回柳府。
马车离开片刻,柳茹石便乘了司徒府上的马车,去了紫金山。
很快,便见到了石道长。
还有小六子。
小六子见她,并没有哭哭啼啼,不过眼圈却有些微红,他道:“柳姐姐,我是不是见不到娘亲了?”
柳茹石一愣,不得不点头,“嗯,娘亲要你在师父这里多学技艺。”
“好。”小六子哽咽道。
柳茹石心头一酸,将他搂在怀里。
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竟遭受如此变故,着实令人于心不忍。
那蔡乂?
柳茹石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丫头,你师兄问你,何时回岭南?”石道长问她。
“洮之师兄有事?”柳茹石担忧道。
“没事,就是担心你罢了。”石道长笑言。
柳茹石看了石道长一眼,问道:“三师父,您怎么成道长了?”
“怎么,为师不能是道长?”石道长反问她。
得,等于没说。
柳茹石也懒得较真。
是不是道长,都是她的三师父。
何必再问。
索性闭口不言。
();() 石道长朝着小六子摆了摆手,小六子听话地去给柳姐姐端好吃的。
等小六子将烧鸡和清酒端来,柳茹石惊得差点掉了下巴,“师父,你,你。。。。。。”
“你什么你,为师是道士又不是和尚,怎么,吃不得?”石道长不以为然道。
全然没有在外面时的道貌岸然。
“再说,就算是和尚,有道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石道长撕下一只鸡腿,啃了一口道。
柳茹石看着他,眼珠子都要瞪圆了。
忽地,石道长又撕下另一只鸡腿,递给她,“呐,你不吃?”
柳茹石想回绝,可奈何肚子不争气,咕咕叫呢,她狠下口道:“吃。”
柳茹石接过,递给小六子,又给自己撕了两个鸡翅膀。
这一老两小,便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其实石道长并不老,和柳首辅比起来,好像还要年轻一些,只是一身道袍,显得,嗯嗯,长得着急了些。
吃过了烧鸡,柳茹石拉着小六子一起喝茶,而石道长继续喝着清酒。
“小六子,你可记得你爹爹?”柳茹石问道。
“娘亲说过,爹爹叫蔡乂,字伯嗟。”小六子道。
关于爹爹,他知道的不多,甚至对爹爹的模样,也没有丝毫印象,只是记住了娘口中,关于爹爹的一星半点。
“这事儿,你以后都不要提,无论是对谁,总有一日,姐姐会为你主持公道。”柳茹石看着他,郑重道。
小六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三师父,小六子就拜托您了。”柳茹石转向正在喝酒的石道长。
石道长睨了她一眼,“丫头,年纪轻轻,如此啰嗦。”
这话,恁是噎人。
柳茹石尴尬一笑。
回了司徒府上,柳茹石又给义母廖氏开了些温补的药,笑言道,假以时日,一定能得偿所愿。
廖氏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得了茹石这样的闺女,已经是老天爷开眼了。
柳茹石被廖氏说得一脸通红。
用过晚膳,司徒夫人派了马车送她回府。
还送了一车子礼物回来。
柳首辅瞧见,依旧是不作声。
李氏嫉妒得眼红,忍不住拿话讥讽,“这总是早出晚归,该不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